外面裹着的那层糖霜没有很腻，和初遇时长墨喂给她的那一颗似乎一模一样。

“诶……你要是不喜欢就吐出来吧……”

看见突然从音羽脸颊上滚落的眼泪，月霖一下子慌了神，他虽然很喜欢幼崽，但却并不怎么擅长哄小崽子。

即便是迷了路，自己一个人在那种荒凉的地方待了那么久，月霖也从未在音羽的脸上看见过悲伤的情绪，可这次却不知怎么了，许是这糖真的是不合她口味吧，都难吃到落泪了。

“没有……不难吃的。”

在月霖的掌心已经递到她眼前等着她将嘴里的松子吐出来后，音羽终于抑制住了满腔的汹涌情绪，也把泪水尽数憋了回去。

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

上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好像还是长墨刚捡到她的时候。

长墨，长墨，长墨。

那个男人像是一道光，驱散了她所有阴霾与黑暗，却终究不能与她同往。

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音羽又默不作声地低头往嘴里塞了一把松子糖，鼓着脸颊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像是在生闷气一样。

月霖也沉默的待在她身边，过了一会后，柔声问道，

“想家了吗？”

咀嚼的动作和鼓着的脸颊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小姑娘比月光还冷淡的声音传来，

“没有，反正很快就能回去了。”

反正很快就能回去了。

这句话被月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他其实也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