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蓝的像是沉淀在深海中般,白云一层叠着一层,像是浅白的纱幔浮在海面。
今日的阳光不太热烈,音羽自然也没了睡懒觉的兴趣。
只是最近,她开始对另一件与她有很大关联的事感了兴趣。
音羽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动摇不稳,昨日还嫌坊里太吵,今日却又觉得太过冷清,一大早上就吩咐墨曜开了门。
她扫了眼花名册,指尖在贺妤那行顿了一下,点了点,抬起眼睫,
“贺小妤这是怎么回事?打算罢工了?”
坊里一般没什么大事,是不需要他这个总管出面的,余下的时间,墨曜一般都安静地待在音羽身边,音羽不说话,他便闷着,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发出声音。
贺妤和贺芝芝是音羽从小便带在身边亲自培养的,自然是比其他姑娘们亲近些。
但这也不代表音羽会坏了墨羽坊的规矩。
墨曜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最多最清楚的那一个,他斟酌着,却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
言语表达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一看他这闷头闷脑的样子,对他的性格熟知的音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是不太好开口的事啊。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跟贺小妤一样像个小哑巴似的。”
音羽还记得,贺妤刚与她们一同生活时,就是个名副其实如假包换的小哑巴,问什么只会点头或者“嗯”上一声,和那时候刚被她捡到的墨曜如出一辙。
斟酌了再三,组织好了自己自认为不会惹恼音羽的说辞后,闷葫芦终于低沉地开了口,
“贺妤有一个情郎,是个穷书生,前些日子在家中暴毙而亡,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便请了几日的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