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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采光极好,但外头的光却都被一层厚重的帘子挡的严严实实,半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茶具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浓重的潮湿味像是渗进了地板里。
屋内呈现出的是一片颓废腐败。
不见半点人影,却可以看到,**有一个疑似人形的鼓包。
鼓包动了动,似乎是翻了个身。
紧接着,一只干净苍白的手从被褥里探了出来,伸向枕头旁早已没了水的茶杯。
“咚咚——咚咚咚——”
外头有人在一拳拳的砸门,贺妤早已习惯了这每日都按时到来的嘈杂,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身体恨不得蜷缩成一只虾米。
外头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声音洪亮,“贺妤,你再不给老娘出来,老娘就把你养的那只鹦鹉扒光了毛扔到鸡圈去。”
贺妤没什么爱好,要非说有什么,便是养些小动物,那只鹦鹉叫小五,是贺妤最喜欢的一只。
屋内依旧没什么动静,像是已经默认了屋外人的话。
贺芝芝咬了咬牙,手从门上无力地垂下。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送到门口的饭每次都凉透了也原封不动,连所有能透进光的地方都被她堵上了。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贺妤这是要活活把自己折磨死。
“芝芝姐,你也来看小妤啊?”
贺芝芝与贺妤虽是同姓,却没半点血缘关系,性格外貌也大相径庭,要非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概便是,她们是在同一个地方被音羽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