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的被窝里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大一小两个交缠在一起身影。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然后拉开蒙在两人脑袋上的被子,去试了试云离熹额头的温度。
他的手刚贴上,云离熹就睁开了眼睛。
“好困……”
他咕哝了一声,又开始往竹清怀里钻,黏人的环住了他的腰。
竹清没动弹,毕竟昨晚这块小木头就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还换了个角度让云离熹抱的舒服一些。
竹清经过昨晚,一下子开了窍想明白了,敢情这小木头一直都能看见他,故意装作看不见呢?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傻里傻气的所作所为,竹清恨不得重新将脸蒙进被窝里。
在想想那块放在地上的枣糕,肯定是他故意的,还跟自己的侍女说什么要喂小鸟……
“现在先饶了你,早晚收拾你这个小骗子。”
竹清正在气头上,却也没想跟刚大病初愈需要休息的人计较。
云离熹是在晌午醒的。
他一醒就闻到了从小院厨房传来的粥香味,肚子也配合着“咕——”了一声。
这几天生病,他压根就没吃多少东西,身体在怎么好,他也是凡胎肉体,况且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不吃东西也是遭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