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寒哥哥一点都不喜欢他那侧妃,怎么可能去找她。”小姑娘瞅着沈碧芊,嘴上说不相信,眼睛却有点迟疑。
“你又不在府上,哪里知道府中的事儿。”沈碧芊做出无奈的样子,道,“大约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大夫人这一病,叶琛急的差点杀人。还亲自跑到幽水居守着。这些你不信,可以问问别人。”
刚刚还强势的小姑娘,这会儿都快哭了。
她红着眼道:“寒哥哥爱上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沈碧芊望着那一抹红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小丫头也挺好骗的。这会儿说不定去找荥阳郡主算账呢。
前两日沈碧芊就听说荥阳郡主跟着江御寒一块回来了。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被说服了,不过,她对叶倾雪的敌意可一点没少。
两天一夜没休息,沈碧芊是真累垮了。身子一沾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翌日中午才醒过来。
沈碧芊伸了伸懒腰,慢慢坐了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今日无事,正好关了门,在屋里好好研究一下医书。她想,自己现在逃不了,反而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充实自己的医学知识。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处。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沈碧芊便见香巧几人在门口与侍卫说话:
“侯爷回来了吗?大夫人不好了,求侯爷去救命。”
“侯爷不在。”
“侯爷几时能回来?大夫人快没命了。”
沈碧芊想起昨夜那丫头,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瞧瞧热闹。她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来的都是幽水居的奴婢,大家看到沈碧芊都一副嫌弃的表情。
香巧却知道,这妾妃与往日不同,本事也大了。急忙对沈碧芊道:“小夫人,您去幽水居劝劝吧,府里来了个刁蛮丫头,说要把大夫人弄死。”
别人或许不在意荥阳郡主的死活,香巧却极在乎。
荥阳郡主如果死了,她也活不了。
所以,急的差点给沈碧芊跪了。沈碧芊微微一笑,勉为其难道:“这样啊,那我跟着去瞧瞧热闹。”
一群人簇拥着沈碧芊来到幽水居,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荥阳郡主的惨叫。
以及诸葛虞银铃般的笑声:“哈哈,你再叫,我就往你脸上多划一道,你叫吧。”
荥阳郡主被五花大绑,倒吊在树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脸上画着一个大王八,身上也各种鬼画符。头发被绑的乱七八糟,极为狼狈。
荥阳郡主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此时像是一条没力气的咸鱼,一副要死的样子。
“小丫头,玩的挺高兴啊。”沈碧芊看到荥阳郡主的样子,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正拿着笔在荥阳郡主脸上作画的姑娘,一回头,瞧见沈碧芊,便高兴道:“再没这么痛快了,你要不要也画两下。”
“好啊。正巧我也想乐呵乐呵。”沈碧芊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诸葛虞眼睛亮了亮,没想到后宅的女人也有这么不做作的,对她生出几分亲近。
沈碧芊接过笔走过去,荥阳郡主便疯狂大叫道:“你这个贱人,我是当家主母,你敢对我不敬,看侯爷回来怎么收拾你。”
沈碧芊掏了掏耳朵,转身对香巧道:“坐下,袜子脱了。”
香巧一愣,后退了两步,没作声。她发觉自己不是请来了一个救兵,而是请来了一个帮凶。
诸葛虞知道沈碧芊要干什么,十分配合的揽住香巧的脖子,恐吓道:“不脱鞋,就拿命来。”说着,将香巧摁在地上,利落的脱了她的鞋袜,然后捏着鼻子,将袜子拿过来给沈碧芊:“这姑娘几天没洗脚了,太臭了。”
香巧是丫鬟,每天忙东忙西伺候主子,肯定会有脚汗什么的。
沈碧芊使了个眼色:“还等什么,塞嘴里。”
“好嘞。”诸葛虞笑的脸都开花了,一手捏住荥阳郡主狂扭的脖子,逼她张开嘴,另一只手把袜子一团,往她嘴里塞。
荥阳郡主从昨夜被折腾到现在,不管是被扒衣服,还是头发被弄成鸡窝,就是脸上被画王八,她都没这么害怕。
可她浑身被束缚,怎么可能挣脱的开,很快,那臭袜子便塞了满嘴。她恶心的差点晕过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碧芊,几乎喷出火来。
香巧跪在地上哭求道:“小夫人,这位姑娘,求你放了大夫人吧。她中毒未愈,经不起折腾啊。”
一听这话,沈碧芊拿着笔便思索起来。
诸葛虞已经把能画的地方都画上了,她要画哪儿呢?
算了,不如都涂黑吧。
沈碧芊将砚台端过来,开始给荥阳郡主涂黑脸。荥阳郡主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她,今日趁此机会,把前面的仇都报了。
“小夫人,求你了,看在侯爷的份上,你饶过我们家夫人吧……”
香巧哭的欲罢不能,沈碧芊玩的不亦乐乎。
等把荥阳郡主整张脸都涂成了黑色之后,她又把墨水整个从荥阳郡主身上浇了下去,看着荥阳郡主想晕又晕不了,想反抗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沈碧芊相当的开心。
却没注意到,诸葛虞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亲切了。
她以为沈碧芊只是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这里简直成了她的主场,那花招百出的手段与自己不相上下。
诸葛虞摸着下巴,问沈碧芊道:“你也看她不爽?”
“非也,我是跟她有仇。”
诸葛虞想起香巧叫她小夫人,小脸绷起问:“为了叶哥哥争风吃醋?”
沈碧芊只顾在荥阳郡主身上涂墨,没注意到诸葛虞的神情,随口道:“没错。为了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
诸葛虞脸色发黑,刚刚还觉得惺惺相惜,现在却觉得多了一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