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甘情愿做冤大头?
这事怎么听都像王石干的。
他最爱自掏腰包了。
我的笑意爬上脸,拉着他俩进去。
然而一进预订包厢,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我的笑意凝结。
原来是他啊。
后面养父母进来。
我对他们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们点头。
我落荒而逃。
其实就是在逃避。
我不知道以何种面孔应对他。
先让我缓一缓吧。
我在厕所里沉思了好久。
隔着那赌门板,站在腥臭的里面,心烦意乱。
所有的一切都在给我施加压力。
如何处理池凌易。拒绝他后,养父母会不会受影响。伤害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好心碎。以后的路又如何走……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去。
不管多难,该应对的总要应对。
如果现在不尽快处理,他越陷越深,后果越来越严重。
我去洗手。
洗完抬头,发现那张多日不见的脸赫然出现在镜面里。
他憔悴了好多。
下巴上胡子点点,黑眼圈很重,头发倒还算整洁。
大概很多天没睡好了,来之前还特意理了理发型。
好心酸。
但这时候不该心软。
同情不算爱啊。
我回头,抬头看他:“你想干嘛?干嘛请我?”
他毫不犹豫:“追你。”
我面色很冷:“以后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他挡在前面一动不动。
我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咱们不可能。”
他还是一动不动。
过了会他才沙哑着嗓子说:“我不信。曾经你那么爱我,现在也一定能重新爱上。”
我皱眉:“可爱情总有先来后到。我现在爱的是王石!”
他怎么就听不明白?
他把我抵在墙角,炽热地吻了起来。
没有很凶猛,反倒很温柔。
大概这几天的反思让他明白了很多。
我僵硬着身体,然后用手推他。
可力气根本不够。
总是这样,在这种事上我没有丝毫优势。
他吻完,紧贴着我的脸急促地喘息。
刚刚吻的太投入了。
我的手上移,想推开他的脸。
但他已经紧紧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皱眉:“你滚开!”
他纹丝不动,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我甚至能闻到他的独特气息,闻到他的呼吸是什么味道。
那样亲密的动作。我很不喜欢。
他的嗓音含着苦涩:“我好想你。”
我闭了闭眼睛,话语狠毒:“我可一点不想你。”
他苦笑:“我知道。”
他抚摸上我的脸,语气爱怜:“李术,我试过了。我这几天都在尝试放下你,可都是徒劳。
我花钱买最漂亮女孩子的**,可她在我面前脱光了,我都没感觉。脑子里都是你,都是你!
我哪怕只是吻你,也控制不住地想要抚摸,进行下一步……
我安慰自己,没有你我也能过的很好。
可心总是空的,只是机器一样地工作,像个木偶人。
我想如果我这一辈子都这样,就太可悲了。
三年了,如果我忘的了你早忘了,不会越来越想你越来越爱你……
李术啊,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你好不好?
你不是想快点挣钱吗?跟我吧,池家的一切都给你,家产都是你的。
你能不能答应我?就当可怜我……”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在我面前把高贵的头颅低下。
其中心酸,可见其重。
我好难受。他都把自己放得这么低了我还要伤他的自尊……
但我还是语气坚决:“我不答应。”
他的唇凑了过来,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目光悲怆。
他说:“就当我求求你……”
池凌易,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份不可能的爱,把自尊捧到别人手里任人**。
我的信念在动摇,可一想到跟王石在一起后的幸福美满,就更加坚定了。
我还是说:“不可能。”
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男人流泪才更叫人心碎。
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后面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所以池凌易,你该有多伤心?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我们的事都过去了。”
他站直了身体,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我别过脸。
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就往外走。
他走到厕所门口时,我说了句:“要不一会的饭你不要吃了,费用我付。”
他停住,偏过头,仿佛在开玩笑:“怎么,这么小气?连口饭也舍不得让我吃。”
我哑口无言。他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交集了。
池凌易先我一步回到包厢。
男人心里想着:再多跟她多待一会也是好的。哪怕只有一小会。
我洗了把脸,振奋精神,也回去了。
那顿饭,他始终没再看我。
视线一直到处走,唯独不放在我的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