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可我觉得你很美。”
我点头:“我知道,你之前经常这么说,把我夸的天花乱坠。
你这张脸配上你的甜言蜜语,嗯,你在女人里天下无敌了。
从十七年到七十岁,你放心,没有人女性是你的对手。”
他碰了碰我的胳膊:“你呢?”
我一脸淡定:“我刚好十六。”
他笑出了声:“你这女人……”
我纠正:“其实我更喜欢人家叫我女孩子。”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我脸颊一红。
他大概跟我想的一样,笑道:“没了那层膜就不是女孩子了,你已经是女人。”
我一脸严肃:“池凌易,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你这样说,会让我感觉自己轻贱,被蔑视、玩弄了。”
他皱眉,有点担心:“你不要这样想……
那天是我没忍住,不关你的事。
我之所以情不自禁,是因为太想你了……
李术,三年,不信你试试,日日夜夜心里藏着一个人,爱她却找不到她,有可能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我是见到你太开心,你又出落得这么美……”
我打断他:“好了,别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他问:“为什么?那是我们美好的第一次。”
我轻嗤:“美好?你觉得当时我整个人哪里美好了?”
他愣了一会,才说:“好,我知道了。”
我以为他至少会跟我冷战一段时间,可他真的没有,很快他就又扬起温柔的脸,说:“累了吧?来,我背你。”
我是真的累了,穿的高跟鞋,脚底都发红了。
他修长的身体蹲下来,把背部呈现在我眼前。
我一倒趴上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忽然发现,成年男女的身体太敏感,我的胸部紧贴在他的背上。
我小心地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他很快察觉了,调侃声从前方传来:“我们之间,还在乎这个呢?”
我脸红着反驳:“当然,我名花有主。”
他说:“对,你属于池凌易。”
我用胳膊勒紧他的脖子示威:“看不上你。”
他坚持说:“是吗?目前为止我没见过比我优秀的人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眼光是有多高?”
我说:“我眼光不高,但就是不喜欢你。”
他笑道:“是吗?之前对我表白说这个世界上最爱我难道是假的?
说不可能像爱我一样爱其他人的那个女孩子不叫李术?”
我反驳:“事物是会变的,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他学的更精:“可本质不会变,你的心不会变,这事得问问你自己。”
我不禁想:我还爱他吗?
得不出答案,经过一番思考我恍然大悟:“池凌易,你这是诡辩论!像你这么说,是不是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就永远都爱这个人?你以为我是傻的吗?”
他笑道:“你可聪明了……
看前面的林子,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在这里迷路?我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快冻成冰棍了。
缩成一团在一棵大树底下,真的好可怜,我都有点同情你了。
我都没敢问你害不害怕,我担心我一问你你就要情绪崩溃……
还有,我找到你的时候,用手电筒照到你脸上,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你是美的。
你不知道,你平时头发那么短,像男孩子一样,我有时候跟你玩闹都要忘了你是女孩子。
心里对你满满的都是兄弟情。
但是那次手电筒照的你的脸蛋又惨又白,我才发现原来你皮肤这么好,眼睛也漂亮,鼻子秀气,就是嘴唇有点厚。
但总体还算得上美女。我就开始把你当女孩子了。”
我慢慢地听着,感慨有一个人跟我有很多共同的经历真好。
他把回忆讲给我听,是不同的味道,他还说:“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第二次表白之后咱俩有多僵?你就不肯跟我一块上学去了。”
我反驳:“怪我吗?你知不知道跟你表白被拒绝之后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你上下学、跟你神态自若地交谈,我要是能做到这样,我是得有多厚的脸皮?”
他点头:“嗯,我的错,怪我当初眼盲心瞎。”
我声音低下去:“你知道就好。”
他又笑道:“当初我在你家门口等你,见你吃完早饭想跟你一起走。
可你故意放慢速度,我回头看了好久都没见你的影子。
我就知道你是连上学都不愿意跟我一起了。
然后你开始注重打扮自己,穿漂亮衣服,还去学跳舞画画。
我都以为那件事对你打击太大,你要开始堕落了。”
我嗤笑:“你想多了,我永远不会。”
他点头:“后来我发现了这一点,因为你学习还是一样用功。
然后我很多次看到你走进绘画社,慢慢地我听到有传闻说教你画画的那个男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