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三年前了。”
也难怪他印象淡薄。
我说:“还是拍下来更实用,以供怀念。”
我拿出手机拍照,拍了几张,把手机给他:“你帮我拍一个,我想跟美景融合。”
他接过手机,我摆了个剪刀手。
他拍的不错,天和海都拍到了。
天倒映水的奇景和我这个拍照只会比剪刀的笨蛋。
他满意地看了看照片,背对着我不知道摆弄了下什么,才转过头来把手机还我。
我一向不太在意这些小细节,随口问句:“你刚才干嘛了?”
他摇头说:“没什么。”
我就没再管了。
他说:“你也帮我拍吧。”
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我刚想接过来,旁边一只温柔的手抢先接了。
是林清合呢。
她说:“我来吧。”
我就退让一旁了。
池凌易明显有点不开心,拍照的时候面目表情。一点点笑意都看不到。
我暗地里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要这样。
他的神色终于正常了些。
我松了口气。
清合拍完,我和池凌易都凑过去看。
可惜照片留住的还是一脸不开心的他。
我笑了笑:“这真是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好想笑呀。”
池凌易撇撇嘴没说什么。
而林清合神色复杂,定定看了好久。
我说:“你们去玩,我一个人待会。”
林清合渴望地看向他:“凌易?”
他皱眉:“不行,要玩就一起。”
我知道他担心我不爱惜自己身体再作一批。
我说:“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他摇头。
的确我这话没多少可信度。
刚被色狼袭胸又痛经沾水,实在是太不乖了。
我又说:“在人家情侣之间做个亮亮的大灯泡,我会灯枯油尽的。”
他的眉目染上威胁的意味。
靠,威胁我啊?
于是我缩了缩脖子:“好吧,我跟你们去。”
他眉头终于舒缓。
路上我故意放慢脚步,看着前面那对璧人。
跟在后面,一如从前。
想起放学路上的类似场景,我不禁笑出声来。
他俩回头看我,池凌易噬着笑意:“你傻笑什么?”
我答的官方:“看见美景就想笑。”
他应该知道我说谎的,其实我对美景不感冒,对美人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兴味。
前方清合说:“那里有船。”
我心一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果然水上飘着船。
好想去呐。
不知道他俩去不去?
姓池的让我跟着他们,他们不去我怎么去?
于是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他察觉到什么,笑了声:“去乘船吧。”
作为北方旱鸭子,我平时很少玩水,更没坐过船。
池凌易去交涉,跟船的管理人员商讨价格。
我和林清合站在原地等。
我跟她之间有很大一段距离,可她的眼神我看的很清楚。
十分复杂矛盾。
这是察觉到危险又不好过分表露危机感的表情,我懂的。
我目光磊落地直视前方,像是在看船。
虽然的确有点心虚,可戏总要做足嘛。
池凌易远远朝我们比了个“过来”的手势,我俩过去。
他租了一只船,我们上去后,船总在晃。
我说:“它怎么总是晃,好可怕呐……
我们会不会掉下去?”
池凌易摇头失笑:“不会。”
我猛地摇头:“不行,我要救生圈。”
他说:“好。”
然后回头对管理人员说:“来两个救生圈。”
我说:“我要一个就行。”
他道:“还有清合一个。”
我呵呵笑:“哦忘记了,给她也拿一个应该的,应该的。”
他微笑着递过来两个救生圈,清合递给我一个。
我一只胳膊紧紧套住那只圈,生怕小命没了。
池凌易笑意很多:“走吧。”
一名船夫上来了。
也对,要不然我们自己划?
想想我和清合这细胳膊细腿,还是算了吧。
他俩坐中间,我坐远一点,坐在船头跟船夫聊天。
我问:“你划这个累不累啊?”
船夫是个四十岁的男人,爽朗地笑起来:“习惯了。”
我想了想,很好奇:“这么多年做这个,有没有过船翻进水里?”
他笑道:“有。”
我瞪大眼睛,更加勒紧胳膊上的救生圈。
他又笑道:“小姑娘啊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的。”
我还是勒得很紧:“那也是发生过,我不管,我可得看好了我这条小命。”
船夫笑问:“很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