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又皱起来,忽而露出一抹阴险的笑。
嗯,在我看来那就是阴险。
(然后发生一段不可描述的事)
……
完事后,我僵硬而平静地问他:“够了吗?”
他愣了下,脸部僵硬:“够了。”
然后我仍是平静地躺在**,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他躺下来抱住我,亲了下唇说:“宝贝,睡吧。”
我仍是直直地睁着眼睛。
他有点关切:“你怎么了?”
我的眼泪崩了,眼神还是发直,泪水渗到枕头里,哭着,表情却一动不动。
他有点急了,大概怕我心态崩。
他摇晃我,试图让我出现一点点生机。
摇晃中,我如常地问:“池凌易,你有想过有一天会上了我吗?”
他沉默了下,才说:“没有,只是一时兴起。”
我越哭越凶:“所以你不知道……”
他问:“我不知道什么?”
我立马把眼睛闭上,说:“没什么。”
他吻了我的额头一下说:“睡吧,我会对你负责,说到做到,晚安。”
他便把灯关了。黑
暗中,我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不知道……你的一时兴起毁了我。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因为晚上一直在做噩梦。
睁开眼的第一秒,还有点懵懂,我还是我。
第二秒,当我认清现实,一个可怕而又真实的现实,我宁愿我永远醒不来。
一股子疼痛涌上来,身体和心。
床边有个身影坐在那里,他醒的比我还早。
似乎察觉到我的响动,他转过身来,声音温和:“醒了?”
这不像他,很不像冰冷冷漠的他。
可这么点微小的善意怎么填补我漏了洞的心?
补不回来的。
我原谅你之前的薄情,但这次的强迫……把我的心摧残了。
我应了声:“嗯。”
他似乎很欣喜,抱住我亲吻嘴唇。
很浅的一个吻,然后说:“李术,今天是我三年来活过来的第一天。”
是吗?今天也刚好是我三年来真正死去的第一天。
我说:“嗯。”
他看着我的眼神,非常真挚:“你终于回来了,李术。
别走了,我用余生补偿你。”
我说:“嗯。”
他兴奋地描绘未来:“你说我不够包容体贴,但我对你可以做到。
我知道你不喜欢谁为你改变。
我没有为你改变,我是发自内心的。
我做的到永远包容和体贴。”
我说:“嗯。”
他终于察觉不对劲:“你怎么只回答嗯?”
我说:“嗯。”
他试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嗯。”
他彻底傻了,语气焦灼地盯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了?”
其实我只想自己安静一会。
我淡漠道:“你出去。”
他见我终于有了正常反应,就听话地出去了。
窗子里,我看到他回了主宅。
我曾经想过,我的第一次会怎么失去。
假如我大学里交一个男朋友,我大概会把第一次给他。
按理说它是属于王石的,然而现在不是了。
闪过我的眼前……
大概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妈妈叫我吃早饭我没去。
身体酸痛,在妈妈眼里一定能察觉出异样,还是不吃了吧。
然后门开了,我以为是妈妈,说:“妈,我说了我不吃……”
然后发现是王石。他端着牛奶和面包进来。
我一愣,把被子向上拉遮住身上的狼狈,问:“你怎么来了?”
他坐下,把早饭放到床头柜上,说:“我当然要来,你在这里啊。”
那种暖暖的气流蔓上心扉。
我觉得自己愧对于他,不想面对他。
于是便用被子捂头,声音闷闷的:“饭留下,你先出去。”
他在外面问:“怎么了?”
我有点不耐烦:“没怎么,你快走。”
他好像有点懵,只好说:“我出去,你快吃。”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我才把头露出来。
越想越觉得自己苦逼,辛辛苦苦守了十几年的膜就被人家随随便便给弄破了,想死啊。
而且王石他对我这么好,没把那层膜给他,想死啊。
吃着吃着粥,眼泪就下来了。
吃着吃着粥,王石就进来了。
我一愣,眼睛还红肿:“你怎么回来了?”
他见我泪眼朦胧的样子,叹息一声:“我就知道你有事。”
我抿嘴不说话。
他走过来坐到**,轻声问:“怎么了?别说没事。”
不知怎么,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我扑到王石怀里哭。
大概哭的太尽兴,差点呼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