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失落地出来了,丧着一张脸:“你还是脱衣服吧。”
他笑了:“刚才谁说我笨蛋的?”
感觉自己更像笨蛋,我有点气急败坏:“我都这么挫败了你还怼我?小没良心的。”
他停止了笑:“不讽刺你了。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好。”
我挑眉:“那可不一定。”
他目光认真:“你会发现的,没发现人家其实有伞就是不想借吗?”
我猛地回头,果然角落里摆放着一把伞。
我有点委屈:“怎么能这样?我会还回来的呀。”
他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人帮你你会更独立坚强。再说不有我呢吗?”
我有点感动,伸手说:“你的衣服拿来。”
他就把外衣递过来。
后来想想不对劲,他怎么办?
于是问:“你披什么?”
他不在意一笑:“我一个爷们,不用这个。”
想了想也是。
我俩就跑到雨中了,去了一个公交车站。
路上拦出租得被淋好久,还是等公交吧。
车站的避雨亭没多大用处,还是免不了暴雨地肆虐。
我把衣服挪了挪,挡在他的头顶一些。
他就笑的很开心。
我斜了眼他:“你干嘛笑的那么猥琐?”
他就止住笑了。
然而过了一会再看他,还是笑着。
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了,这孩子没救了。
我在心里叹息。
他脑回路异于常人啊。
跑了一路,我真没见什么戳中我笑点的。
等这几分钟,风吹的那叫一个透心凉。
我问他:“你冷不?”
他问:“你冷啊?”
我点点头:“估计我看了得得风湿。”
他扫了自己的上下衣服一眼,实在没什么可脱的了。
要是把衬衫或者裤子脱下来,估摸着明天就能上英国新闻,新闻会这样报道:
公交车站一男子患有“暴露癖”。
于是他挡在了我前面,那是盛行风风向。
我在他身后说:“王石,你现在最像个男人了。”
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像?”
我染上笑意:“不,不像。”
他回头看我,嘴唇冷的有点发白。
我看了他的唇色,抬起眼来正视他:“因为你就是啊。”
他嘴角弯弯,**起笑意,回头去了。
公交车终于来了,可苦了我们王石。
他把我推进公交车自己才上,有这么个兄弟真幸福呀!
我坐在靠窗位子,他在旁边坐下。
我问他:“冷不冷?”
他愣了一下,说:“还行。”
我说:“一会就暖和过来了,要是发烧了,我会挑起照顾你的责任。
小没良心的,我可比你有良心。”
他笑了:“嗯。”
其实他最有良心了,男孩子该有的好品质他都有。
他多好呀。
看着窗外飞过的景色,偶尔有人在雨中穿梭。
我问王石:“国内应该没下雨吧?”
他答:“应该没有,国内下雨天不多。
想家了吧?要不打个电话。”
我摇头又看向窗外:“不了,我怕我会哭。
再说了,我得坚强一点,动不动给家里打电话的成不了事。”
他问:“你想成什么事?”
我想了想,答的天真:“世界名医。”
他笑了:“祝你得偿所愿。”
我颇为认真:“不骗你,我会的。
天道酬勤嘛,我这么努力没理由不成功。”
他点头:“嗯。”
我想起来件事:“你爸是不是经常给你打电话?”
他有点无奈:“是啊,一天至少两次。
一个男人,问长问短的,唐僧念经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我父母可没像这样,他们不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没留给他们联系方式。”
他很是惊讶:“为什么?”
我的笑意逐渐退却:“想跟以前彻底决裂。
除了养父母,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工作了,也会把父母接过来养老。你不是都明白吗?
应该知道我不是绝情,是无可奈何。
我被逼到绝境了,只能这样。”
他半响才说:“嗯。”
于是我转移话题:“从你爸爸跟你通电话的次数来看,他很爱你啊。”
他低下头看着手指:“我知道。”
我劝他:“那你就别在意他再娶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
他在这事上很坚决:“李术,这件事你别劝我。
我愿意听你的,可这件事我心里过不去。
我不介意他娶别的女人,可我在意那个女人为他什么而来。
他现任明显是为钱,他却对人家有了真感情。真是傻死了!”
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他回视:“别人有没有拿真心待你你不知道?”
我更奇怪了:“那你爸爸不知道吗?
他是很牛的企业家呀,不可能这点眼力没有吧?”
他的脸色稍缓:“他不傻,他已经把财产转移了。
但他是真心爱那个女人。”
我有点疑惑:“爱一个人也会这样防备吗?我以为是全身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