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我美不美，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叫他虐我虐的那么爽！

他没吃饭，坐着等我吃完。我迅速地解决了早餐。不愿意让他等太久。跟妈妈拜拜了，我就跟在他身后出门了。我变回了从前的李术，那么自在惬意。他也变回了从前的池凌易，那么冷冰冰。我很自然地跳上他的自行车后座，他很自然地往前骑。

我不禁哼起了小曲:“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呐哎……”

“还能不能再俗一点？”他似一月寒冰的语气传来。

我没反应。

“为什么不回答？”他又问。

我还是没反应。

“你说话！”他有点生气了。剧烈地晃动了下自行车，我也摇晃了下。等心情稍微平静一点，我淡淡道:“我知道我的歌曲很俗，不过以后您就不会再听到了。不会再污染您的耳朵。所以您不用担心。”

“你在说什么？”

“相信您经过专业训练的耳朵是很灵敏的，不会没听清我刚才说什么。”我很淡定。“您放心，我不是一个会纠缠的人。那样最没意思了。答应避嫌，我就一定努力做到。我其实也是个守诺的人。”

“好。你守诺。”他有点咬牙切齿。“我又何尝不是。”

我轻笑，是与不是，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们之间是罕见的沉默。以往我都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这次只是在看着沿途的风景。

“你在干嘛？”他又问。

“……赏风景。”我不情不愿地答。

“为什么要打扮的光鲜，还要换新发型？”嗯，他注意到了。

“没什么。”我漫不经心。“开始新生活呗。还能有什么？我也想通了，别人夸就夸呗，我总把我的美这么藏着，也忒不是回事。”

“不是因为我？”

“奥，你好自恋。”我笑道。“我说了我是为开始新生活。我想变优秀，确实是受到你的刺激。以前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后来真的在改变的时候，已经不是为你了。我要是为你，我打扮的这么好看能不去你眼前晃？

可事实就是:今天早上你不来找我，我打算走着去学校的。不骗你。所以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我从不相信自己一辈子会只喜欢一个人，以前就喜欢过三个呢，你是第四个。你觉着就我这花心程度，会纠缠着你不放？别搞笑了。”

“真想把你扔下去。”他恶狠狠道。

“扔吧。”我笑道。“大不了我走回去。还有，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说些让我误会的话、做些让我误会的事，暧昧不清，我非常讨厌。你要专心待清合。别再让她受伤害了。就是舆论的伤害。下次记得跟不喜欢的女生离远点，别让清合吃醋。我们家清合是女神，可不是醋坛子。你要是欺负她，我就找你拼命。”

“我才不会。”他道。“我宠她还来不及。”

“那就好。”我点点头。云淡风轻。

我抬起头，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他又问我。

“我说你能不能冷淡点，别看我？”我不满道。“你断就断得干脆，别拖泥带水的。我最讨厌不干脆的男生了。我干嘛，跟你有毛关系？”

“我再问一遍，你在干嘛？”他的声音含着怒气。

“……看天。”我真是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折服了。

“在想什么？”还问。

“……我在想。”我不情不愿地回答。“现在这天气符合这句歌词: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然后我想要是突然能来一场暴风雨，我就可以放声大唱: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无处躲避，始料不及……”

前方传来他愉悦的笑声。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样子，明明已经断了。然后我想了想，中午还要回家，自行车还没买，可我不想乘他的了。嗯，叫王石送我回去。

就这么决定了。

“你的衣服谁给你买的？可都是名牌。”又问。

“我能不能不回答？”我无奈的声音传来。“我总有一点点隐私权吧？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