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不错。池凌易想。倾国倾城。

他又想:无疑，时至今日，还是清合要美一点。李术固然美，可还不够精致。

画了大概一小时。

“累不累？”池凌易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清合动了动手腕，道:“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吧。”

池凌易站在窗前的沙发旁。招招手。平和道:“你过来。”

她走过来。

“坐。”

她就坐下。池凌易挨着她坐下，拿过长线耳机。一端放在清合的左耳，一端放在自己的右耳。

歌曲是甜甜的《小情歌》。

两人默默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声的欢喜。

我和王石同学乘池家专车去往孤儿院。我笑眯眯地对他说:“这回希望我能有个嫂嫂。池凌易可别那么怂了。”

“他哪里怂了？”王石同学道。“他那是谨慎和负责。”

“哇偶。”我斜眼看着王石同学。“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就站在他那边了？你说，要是我跟他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救你呗。”

“还算好兄弟。”我有点满意。

“他会游泳用不着我。”

“……”

嗯，我是个旱鸭子。无数次想学游泳，无数次下定决心想让脚离开池底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从没敢真正试过。嗯，我怂。怕自己耳鼻喉被水淹没。所以这就给了王石同学救我的原因？

王石同学看我石化表情，笑了笑。

“反正我就是认为他怂。”我重复一遍。

“嗯，他怂。”他附和道。

“他是你兄弟还是我是你兄弟？”

“你。”

实际上，王石同学很想说“他”，因为王石不想跟“你”成为兄弟。做情人多好。

“他好还是我好？”

“……你。”

“你犹豫了，你犹豫了两秒钟。”我扭头看向窗外。伤自尊了。“那我就两分钟不理你。”

王石看着孩子气的李术，觉得她虽幼稚，斤斤计较，可在他眼里就是百般好。跟她在一起，吵架都是生动的。

“好。那我开始倒计时。”王石同学拿出手机倒计时。“两分钟后我再找你说话。”

我有点想笑。还是没理他。

看着车窗外一家螺蛳粉店，我安耐不住了。我急急地碰了碰王石的胳膊，指着渐渐远去的小店道:“我想吃螺蛳粉。回去咱们去吃。”

咦，这次怎么没有那声“好，想吃就吃”？

我察觉他没反应，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他晃了晃手机。嗯，两分钟还没到。

我的脸有点挂不住。连忙坐端正了，把手收回来。扭头假装在看窗外景色。

王石暗暗笑了笑。

爱不释手的舒服。

过了会。

“李术。”他叫我。

“啊？”我转过头。“两分钟到了呀？”

“嗯。”他清亮的眼中尽是笑意。

“刚才为什么不理我？”我问他。

“不是你要求的吗？”

“那我后来还要求你跟我说话呢。”

“我担心我跟你说完你反悔。”他道。“要是后来我应你了，你事后肯定懊悔对不对？怪自己说话不算话？”

嗯，好像是。感觉他们一个两个的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那现在咱俩能说话了。”我美滋滋地重复一遍。“螺蛳粉，我可爱吃了。怎么样，回去路上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