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伯侯没有想到,不知不觉自己竟然钻进了这黄口小儿的圈套。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想要出言训斥而不得不忍气吞声。
“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等本侯的消息吧!”
玉伯侯走后,皇帝没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反而调来心腹,嘱托道:“景王爷已经回到了西陵,朕现在命令你,全力以赴搜查他的下落。一旦发现,立刻回来上报。”
“是……”
玉伯侯走出宫门外,气愤不已。“这毛头小子跟他父王简直是一个德行,除了玩弄阴谋诡计,他到底哪里比得过本侯。这程家的江山本就应该是我,却被这小子夺了去。论资历,还轮不到他来当这个皇帝。”
越想,玉伯侯就越生气。本想以程一景为主要砝码,留在皇城,严密部署,谋划未来。反倒是,到了最后,却被这个臭小子利用了一番。
看到自家侯爷怒火中烧,家奴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侯爷,我们还要指派人马搜查程一景的下落吗?”
玉伯侯当即甩了家奴一个耳光,“查?去哪里查?现在在回头去抓,人早就跑了。你当程一景是傻子吗?等着你过去将人抓起来邀功请赏吗?”
家奴被打,立刻禁声,乖乖的跟在身后。玉伯侯吃了哑巴亏,时不时的就拿身后的家奴出气。
走在街头正在寻人的柳叶荷,意外的撞在了玉伯侯的怀中。她惊慌失措、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慌忙的致歉道:“对不起!刚刚,没有撞疼你吧?”
看到美女,玉伯侯的火气顿时少了几分。一改往日做派,谦逊而有礼的说道:“没关系的!姑娘没事吧?”
柳叶荷不谙世事的摇了摇头,哪里知道玉伯侯内心此时此刻的想法。
嘉儿跟上来以后,看到玉伯侯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家小姐看,顿时厉声斥责道:“看什么看,登徒子!”
玉伯侯脸色大变,“你这丫头……”
柳叶荷赶紧对嘉儿解释道:“嘉儿,你别误会。是我不小心撞了人家,所以……”
嘉儿发现自己有错,立刻拉着柳叶荷又到了一边,提醒道:“小姐,我们还要继续找人,别在这里逗留了。我看这人并不像好人,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玉伯侯耳尖,自然听到嘉儿与柳叶荷的对话。当即,对碍事的嘉儿有些不满。
为了争取对方的信任,玉伯侯拿出了自己的令牌,证明道:“在下是西陵国先皇的亲弟弟,玉伯侯程毅珂。刚刚不小心听到姑娘想要找人,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帮忙?”
嘉儿见对方亮出了身份,立刻改了先前的态度,大大咧咧的问道:“你真的是玉伯侯吗?”
柳叶荷发现嘉儿无礼,当即数落道:“嘉儿,不许对侯爷无礼。”
嘉儿吐了吐舌头,退到了一边。
柳叶荷在皇城走访,问了很多人,绝大多数人的嘴巴里,统一的口径都是,程一景战死沙场。
然而,柳叶荷对此并不相信。城外木屋的相处,她不可能认错人的。况且,程姓可是西陵的皇族,没有道理,会找不到人啊!除非,他已经回了宫,而且,皇帝并未四处宣扬他回来的消息。恐怕,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着想,毕竟,他的仇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叶荷微微福神,询问道:“不知道玉伯侯可知道程一景这个人?”
玉伯侯眼珠子一转,原来,这位美娇娘果然是为寻人而来。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前不久刚刚见过面的那个臭小子。
玉伯侯温和的笑了笑,“你说的可是我那侄儿,景王爷?”
柳叶荷发现自己问对了人,当即点头道:“没错,我就是为了寻他而来。不知道侯爷,可否告知他的下落?”
程一景长得一表人才,招惹一些漂亮女子也不是不可能。犹豫了一下,玉伯侯反问道:“姑娘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打听我那侄儿的下落。难道姑娘不知道,我那侄儿已经有了家室?”
提起家室,柳叶荷的眼中分外忧伤。“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小女子有一些话想要对景王爷说。还希望侯爷行个方便,让小女子与他见上一面。”
玉伯侯图谋不轨,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意思。“既然如此,本侯不妨告诉你。景儿的确是回来了,不过,他并未回到皇城,所以姑娘多番打探,才一无所获。”
对此,柳叶荷十分茫然,“这是为何?”
玉伯侯充当好人,唉声叹气道:“皇上想要集权,自然不会放过我那功高盖主的侄儿。话说,我那侄儿也是苦命,早年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助皇上登ji,扫平障碍。没想到皇上集权,却第一个拿他开刀。能够平安归来,实属万幸。只不过,景儿为了安全起见,已经藏身至西陵边陲。姑娘若是不介意,恰巧本侯要去探望,不如就一起吧!”
柳叶荷涉世未深,自然对玉伯侯极其信服。想到很快就能看到心中属意男子,柳叶荷心中不禁有些激动。
“那就要多谢侯爷了!”
玉伯侯一本正经的做了一个手势,道:“请!”
出了城门以后,柳叶荷随着玉伯侯上了马车。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能够见到程一景。却没想到她却羊入虎口,成了玉伯侯威胁程一景的筹码。
嘉儿不放心的附在柳叶荷的耳旁,提点道:“小姐,我看这个玉伯侯不像好人。我们就这么跟他走了,真的没关系吗?”
尽管嘉儿压低了声音,但坐在一旁的玉伯侯仍旧听的清清楚楚。当即,对嘉儿十分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