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程一天阴险的冷笑一声,“朕若是因此发难于漠北,天下人一定会觉得朕小气,没有容人之量。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给漠北机会,主动攻打西陵呢?东莱太子的死,虽然已经解决,但漠北与东莱的关系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比琼公主因楚阔的死,想必两者之间也再无同盟之意。到时候,朕就以宽大胸怀准程一景披挂上阵,将功赎罪,天下人一定会认为,朕是有大胸襟之人。他若是意外死在了战场,也与人无忧,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太后看着皇帝甚感欣慰,没想到,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完美的计划了。从前她还总是担心,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无论皇儿做什么?母后一定支持你!”
在王府里,云霄久等王爷未归,心中焦虑不安。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宫里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南箩见状,在宣纸上写道:“王爷睿智谨慎,定不会有事的。云霄,你还是耐心一点比较好。”
听了南箩的话,云霄急躁的脾气,总算冷静了下来。
程一景被扶回寝宫以后,酒劲上头,忍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可眼皮沉重如铁,怎么也无法睁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的一声惊叫,将昨日醉酒的程一景惊醒。
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头痛欲裂的太阳穴,侧头看向了声源处。松仁公主惶恐不安的裹着被单,一脸的惊慌。看到程一景醒来以后,松仁公主哆嗦着嘴唇,浑身颤抖的怒吼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这个禽兽,你对我都做了什么?我……我一定要去告诉皇上,我要让他杀了你。”
程一景看着松仁公主哭的梨花带雨,立刻明白了过来。一定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他,想要让他背负骂名,置他于死地。是皇上,一定是皇上……没想到,为了除掉他,皇帝竟不惜毁掉松仁公主的名声。这样一来,漠北一定会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发难于西陵,如今漠北容华太子掌权,因一些因素,致使漠北与东莱、比琼关系破裂。若是此刻漠北与西陵开战,对容华太子来说,无疑是一场打击。
“你先别哭了!这件事情,事有蹊跷。你若是在继续哭哭啼啼,惹来他人的注意,不仅名声尽毁,性命能否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闻言,松仁公主立刻止住了哭泣。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本公主受了委屈,就要忍气吞声吗?”
对于松仁公主的质问,程一景没有理会。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准备趁无人注意之际离开。“松仁公主,本王说过,此事另有蹊跷。你仔细的看一看,这里是你的寝宫吗?”
环顾了一圈,松仁公主顿时傻眼。“这里是……是什么地方?虽然与我的寝宫类似,但本公主知道,这里一定不是我的寝宫。可是,可是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呢?碎银呢?她一直都守在本公主身边,寸步不离的啊!”
就在程一景准备悄然离去的时候,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下人已经将准备好的洗脸水端了过来。看着渐渐走近的下人,程一景立刻关上房门,此举,立刻吓了松仁公主一跳。
“你……你还想干什么?你还不走?再不走的话,我可就要喊人了。”
“嘘!”程一景环顾了一圈房间,快速的催促道:“那面有个衣柜,躲进去。海公公即将靠近,你若是不想名誉扫地,最好听本王的指挥。”
松仁公主本有些犹豫,禁不住程一景一再催促,简单的穿戴好衣服,躲进了柜子。
敲门声随即响起,“王爷,你可是醒了?”
房门打开,海公公乐呵呵的问道:“王爷昨晚醉酒,睡得可好?”
程一景淡然自若道:“还好!有劳公公了!若是无事,你先出去吧!”
公公的眼神在屋内四处乱瞄,随后尴尬的笑道:“是!杂家这就告退。”
皇帝命他当场捉奸,捉个现行,可景王爷屋内似乎是什么也没有。这让海公公感到不可思议,皇帝要他捉奸,捉谁呢?
带着疑惑,海公公准备离开。脚下不小心的踩到了什么东西似的,海公公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耳环。拿在手中仔细的瞧了一番,却忽然发现,这耳环看着眼熟。
程一景担心海公公看出破绽,立刻将耳环接了过来。“这是本王为夫人定制的耳环,没想到不小心落到了地上。好在公公发现,否则,耳环丢了一只,岂不是伤了夫人的心。”
海公公眉头一皱,随即笑道:“王爷与夫人恩爱有加,杂家就下去了。”
怀揣着疑问,海公公走出了房门。
他走了以后,松仁公主从憋闷的柜子里走了出来。好在程一景反应快,否则真的就要漏出马脚了。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不过,不代表你我的事情就此揭过。”松仁公主抢过耳环,准备离去,打开房门之际,松仁公主慌张的向后退了两步,随后跌坐在地上。
太后带着一群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看着穿着不雅的松仁公主以及屋内站着身穿中衣的景王爷,立刻雷霆大怒道:“你们,全部出去!”
跟随而来的人立刻退出,将房门虚掩。
松仁公主惊恐不安,顿时脸色大变。“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