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以后,掀落了桌案上的奏折。怒气冲冲的来到冷宫,程一天推门而入。
陆江城以为是程一景去而复返,忍不住的说道:“怎么刚走,就回来了?”
回头的刹那,陆江城脸上的笑容消失。“皇上,你怎么来了?”
程一天见她对自己如此生分,却对另外的男人笑容满面,心中一阵不快。“怎么?看到朕,不高兴?什么时候,朕的爱妃,也会对别的男人笑了?是不是,看到朕,很失望啊?”
陆江城不安的挣脱着程一天的束缚,不断的哀求道:“皇上,你冷静一点!皇上……”
“冷静?你要朕怎么冷静?”
闻声而来的南箩见状,不顾一切的上前拉扯道:“皇上,你弄疼瑾贵人了!”
程一天火冒三丈,将南箩无情的推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朕现在就将你立刻处死?”
“不要……”陆江城担忧的拉住了程一天的手臂,哀求道:“皇上,我求你了!南箩只是护主心切,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求你宽宏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程一天自嘲一笑,“你和三弟还真是相像!为了一个女人,他愿意与朕割袍断义。而你,竟然愿意为了一个丫鬟,不惜低声下气恳求朕。什么时候,你们这么有默契了?”
陆江城想要解释,但程一天压根不想听。“陆江城,你给朕记住了!有朕在,你这辈子休想和程一景在一起!”
说完,程一天气冲冲的离开。自此之后,没有在来过冷宫。
约过半个月后,陆江月顺利怀孕,一跃而上,与容妃平起平坐。
为了争夺皇帝的宠爱,二人由开始的同盟关系,慢慢的走向破裂的结局。与此同时,陆江月与松仁公主达成协议,并暗中与皇后频繁来往。
这让容妃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容妃决定,让父王向皇帝施压,放了陆江城。
经过多次交涉,程一天暂时将柴王爷稳住。有心想要放陆江城出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与程一景的关系以及之前消失的那段日子,程一天就无法做到释然。
先皇祭日这一天,宫里的人忙来忙去,丝毫没有时间,去将注意力搁在冷宫。
垣贞公主无聊的走在皇宫里,看着来往的人行色匆匆。意外撞见松仁公主的时候,垣贞公主也只是装作看不见,擦肩而过。而松仁公主对这个垣贞公主更是不放在眼里,任由她离开。
碎银不满的嘀咕道:“这个垣贞公主是什么东西?见到公主你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松仁公主笑了笑,“碎银,不必理会她。不过是一个仗着太后宠爱、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今天可是先皇的祭日,你可得把眼光放远了,别让人钻了空子。”
“公主殿下是担心……”
“陆江月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丝毫都不含糊,更何况我们非亲非故呢!”
将一切打理妥当以后,陆江城拉着南箩道:“现在这个时候,她们一定没有时间顾忌我们。这是景王爷派人送来的宫装,南箩,你抓紧也换上。”
打开一看,竟然是太监的服侍。南箩为难的说道:“主子,这是……”
“南箩,这个时候,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我们穿上太监的服侍,有福公公打掩护,才有可能顺利的离开。丫鬟的宫装,每个宫里的都有所不同,过于引人注目,我们穿上这个,或许还能好一点!”
哑娘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江城说的对,南箩,你就快点换上吧!”
陆江城看着与自己相处多日的哑娘,恋恋不舍道:“哑娘真的不与我们一同离开吗?”
哑娘苦笑一声,指着自己的双腿和面容,比划着。大概意思是说,她这样的情况,或许是一个拖累。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陆江城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水,将哑娘一把抱在怀中。“哑娘,江城真的舍不得你!”
哑娘柔和的抚摸着陆江城的脸庞,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后,将怀中金色镂空雕花手镯拿了出来,递到了陆江城的面前。
起初,陆江城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经不住哑娘的软磨硬泡,这才收下。
“哑娘,我们走了!你自己一个人,保重啊!”
哑娘站在冷宫的院里,冲着她们挥了挥手,而后,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屋内。不愿意让陆江城看到,她难过的泪水。
为了不让人发现,陆江城拉着南箩一路低头,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慢慢的向宫门口接近。
偏巧不巧的,她们倒霉遇到了垣贞公主。
“你们两个,给本公主站住!”见两个奴才背对着她,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垣贞公主大怒道:“你们聋了吗?本公主叫你们转过来!”
陆江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与南箩回神。担心被垣贞公主发现,陆江城掐着嗓子问道:“公主叫我们,可是有事?”
垣贞公主指了指掉在河边的手帕道:“去,将手帕给本公主捡回来!”
“是!”
南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个木雕。实际上,她的手心早就捏了一把汗。
陆江城小心翼翼的靠近河边,伸手去抓飘在河边的手帕。可那手帕不知道为何,不但没有抓到,反而越抓越远。最后,干脆就顺着河水飘走了。
垣贞公主大怒,“你是怎么回事?让你给本公主捡个手帕,竟然也抓不住。废物,全都是废物。”
陆江城低头,不敢应声。心中只能祈祷,垣贞公主会就此罢休。
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这点小事,揪着不放。“让本公主想一想,怎么惩罚你们这两个奴才好呢?哦!想到了,不如,你们两个跳下去,怎么样?”
陆江城忍不住的说道:“公主……福公公令奴才们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若是晚了,只怕福公公那里……”
“不过是一个阉人,就算他在这里,你以为,他敢得罪本公主吗?”垣贞公主泼辣的指着河水,命令道:“还不跳下去!等着本公主推你们吗?”
陆江城为难的瞥了一眼南箩,慢慢的向河边靠近。
就在垣贞公主将视线全部投在陆江城身上的时候,南箩突然冲出来,向垣贞公主所在的方向而去。
猝不及防间,垣贞公主不稳,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