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户外一阵人影晃动,陆江城警惕的从**坐了起来。她轻轻的推搡了一下花容,嘘掩着嘴唇指着窗外提醒道:“外面有人,别说话。”
花容又惊又怕,立刻拾起身旁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小姐,怎么办?”
看着紧紧攥住自己胳膊上的手臂,陆江城知道,花容已经从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恐惧。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这黑漆漆的小屋子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的状况就是,我为鱼肉,外面的人为刀俎。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
但坐以待毙,显然并不是陆江城的性格。她凑到花容的耳边,小声的叮嘱道:“花容,听我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尽力的争取机会搏一搏了。敌明我暗,我相信,就算他们进来,也无法第一时间发现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利用这短暂的时间以及对这间屋子环境的掌握,在这群人进来以后,寻的机会,立刻从门跑出去。记住,出去以后,我们分开走,如果实在跑不过就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知道了吗?”
花容禁不住对此刻的陆江城有些佩服,在这种危及的情况下,她能够做到头脑冷静,并第一时间做出决策,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是做不到的。
“江城,花容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两人悄悄地躲在门后,尽自己所能的将呼吸放平,不被人注意。
果然,不到片刻,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撬开。一行人脚步轻缓的走了进来,在黑夜里摸索,一步步的向床边靠近。
看到机会来了,陆江城拉着花容偷偷的从门后走了出来,借机跑了出去。
而屋内的人,显然不知道,**的人已经趁机溜掉了。
跑出来以后,陆江城与花容在院子门前分道扬镳,摸着漆黑的夜色,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
可跑了一会,花容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她想到农家院子里的婆婆,有些担心,那伙歹徒会因此开罪于她?犹豫着要不要折身返回去的时候,花容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农家院里忽然一阵火光晃动。
她知道,那伙人已经开始准备打着火把,追上来了。担心被他们抓住,花容一咬牙,头也不回的向前奔跑着。
反倒是在歹徒走了以后,陆江城折身返了回来。她看着渐渐远去的火把光亮,知道他们是追着花容的方向去了。心中只能期盼,花容能够逃过一劫。
怀揣着不安的心,陆江城迈进了农家院。在推开婆子的房门以后,陆江城隐约中看到了躺在脚下的一具尸体。
她的心忽然的咯噔了一声,随后,心有愧疚的蹲下身,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可滞留在半空中的手,陆江城怎么也放不下。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婆子忽然抬手将她紧紧抓住。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只可惜,在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过后,一切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陆江城愧疚的落下了泪水,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院子门外吵吵嚷嚷,陆江城知道,是那伙歹徒回来了。她猫着腰,悄悄地躲进了婆子的房间。透过门缝,陆江城看到了那伙人中被绳’索’捆’绑’着的花容。
陆江城暗叫糟糕,却也无可奈何。待她看清楚这群人的嘴脸以后,陆江城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原来是赖三!坏了,有他在,花容恐怕凶多吉少了。
被赖三拖拽,花容极其不情愿的往赖三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因身旁的公子及时制止,花容才免去了被毒打的一劫。
陆江城思诌着,如何将花容救出的时候,只听赖三讨好的说道:“公子,不如现在您就把她办了吧!女人嘛?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不想着走了。况且,公子身份尊贵,纳她入府,也是她的造化,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杜文杰闻言,得意大笑,“赖三,果然有你的。只不过,这院子着实简陋,坏了本公子雅兴。将她嘴巴封上,本公子要带回府里,慢慢的享用。”
赖三点头哈腰的应道:“公子说的是!”不一会,花容的嘴巴被堵住,只能不甘的用眼睛剜着这一伙人,绝望的落泪。
看着他们准备离开,陆江城急了。花容一旦被带走,她在想挽救,恐怕就来不及了。
一不小心,陆江城没有蹲稳,一头撞在了房门上。虽然声音不大,但依旧被杜文杰听的清清楚楚。
陆江城坐在屋内,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冷静。
赖三疑惑的走过来,问道:“公子,怎么了?”
杜文杰望了一圈农家院,警惕道:“赖三,之前你可跟本公子说过,与花容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子。如果本公子没有听错,这小丫头应该还没有离开这家农家院。”
花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周围,什么?江城她……她没有走?如果她没有走,她留在这里在做什么?还是说,她是故意的将她支走,好借机吸引赖三等人的注意,趁机脱逃?
赖三坏笑的说道:“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杜文杰爽朗一笑,指挥着赖三等人。“给我搜一下,如果本公子料想不错,咱们一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的。”
话音一落,赖三带着人在院里找了起来。终于,在死去婆子的房里,赖三将陆江城抓住,拖了出来。
“公子,你说的果然没错,这里确实还有一个。”
杜文杰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下陆江城,果然如赖三所言,清秀可人。“带走!”
陆江城用力的挣脱着束缚,不料,前方的路忽然被人堵住。
挡住去路的人,杜文杰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现的。对方是凑巧出现?还是一直尾随,杜文杰心里没底。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那么对方极有可能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杜文杰不敢托大,立刻虚心说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我国舅爷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