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脸男子闻声一怔,手中被拉住的女子趁机脱逃,跑到了陆江城的身后。“姑娘救我!”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给你欺负了去。”
女子凄凄婉婉的抬眸,恰好看到身旁的锦衣男子,生的眉清目秀,顿时芳心暗许。
赖三见有人挑事,遂而撩起袖子,怒道:“哪来的野丫头,敢管老子的事!”
由于管闲事的只是一弱质女流以及一文质彬彬的俏公子,赖三不禁心生轻视。一拳出击,瞬间朝着陆江城的鼻梁处而出。当时只觉得一股风朝着脸庞而来,陆江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意外的是,鼻梁处并却未察觉到任何疼痛,反而耳边响起了赖三杀猪般的嚎叫声。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饶命啊!”
一开始耀武扬威的赖三已然不见,此刻看起来倒像是惶惶丧家之赖皮狗。
陆江城哈哈大笑,朝着赖三的裤裆就是一脚。疼的赖三,如同窜天猴一般上蹿下跳,冷汗直流。
程一天面色冷然,上位者的气势瞬间爆发而出,“滚!”
赖三闻言,屁滚尿流似的赶紧带着两个属下逃之夭夭。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恫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赖三被赶走,白色孝服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瞟了一眼程一天,有理有节的拜首道:“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花容不胜感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花容愿意以身相许!”
这下尴尬了!好人让程一天做了,她陆江城反倒是成了打酱油的了。
看程一天一脸的不情愿,陆江城顿时打趣道:“恭喜程兄,抱的美人归啊!我看花容姑娘生的俊美,程兄倒是有福气了。”
程一天心绪复杂的看了一眼肩头上搭着的手掌,挑眉道:“江城姑娘切莫笑话于我,在下婚姻之事,从来都由家中父母做主。再说,救下花容姑娘,不过是举手之劳,看不惯赖三次等恶霸欺男霸女而已。”扫了一眼花容,程一天十分客气的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得沐姑娘垂青,在下恐难无福消受,在此谢过姑娘好意。这里区区纹银十两,权当是在下一番心意。还请姑娘收下,早日将你父亲安葬。”
说完,程一天转身就要离开。花容眼见于此,怎可就此擦肩。迈着碎步,花容扑通一声跪倒在程一天的脚下。“公子莫不是嫌弃于我!花容虽然出身贫寒,但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还请公子将纹银收回,这钱花容不能收。若要花容收下,除非公子能够收留。”
程一天左右为难,遂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陆江城。谁知?陆江城非旦不为其解围,反倒是端着手臂,装作视而不见。那样子仿佛再说,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程一天心中有气,却又无可奈何。本来是想着跟陆江城一起凑个热闹,却没想到给自己添了麻烦。
无奈的同时,程一天心生一计。“江城姑娘心善,不知道可否给花容姑娘一处安身地?在下虽有心帮忙,奈何家中高堂严厉。外来的姑娘,在下断然无法带入府中。我见江城姑娘衣着华丽,应该也是富甲之人。看你独自一人行走,想必身边定缺一随从陪伴。不如江城姑娘大发慈悲,收下花容姑娘。这样一来,江城姑娘有了随从,花容姑娘也有了去处,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想了想!也对啊!程一景那个家伙天天忙的热火朝天,寻伢子的事,不见得他会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还要看花容姑娘的意思?”
花容心中一阵思虑,这个程公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不说,出手更是不凡。想必家中一定是非富即贵,就这样贸然与他入府,确实有些不妥。
既然如此,不如退而求其次,跟随在这江城姑娘身边。或许以后还能寻的机会,与那程公子多有接触。
花容感激涕零,行了礼。“花容多谢姑娘收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眼看天色不早,出来久了,想必宫里的那位也应该急了。程一天当即拜别道:“江城姑娘,时候不早,在下就告辞了。他日有缘,我们在一起把酒言欢。就此别过,来日方长。”
陆江城笑着摆了摆手,“好好好,有机会再见。”
在巷子口分别以后,陆江城准备先行回府,并告知花容所去之处。要她办完丧葬以后,再来寻她。
花容感激不尽,“姑娘且先行,花容一定遵守诺言,前去府中。”
回到王爷府的时候,程一景还没有回来。反倒是她的好妹/妹陆江离,凶神恶煞的把她的去路拦住。“陆江城……”
“什么事啊?”陆江城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冲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陆江离见状,顿时火冒三丈。“陆江城,别以为王爷抬举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我劝你,最好识趣一点,趁早滚出这个王府。否则的话……”
“否则你怎么样?吃了我啊?切!”陆江城大摇大摆的将陆江离撞开,往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