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知道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还担心找不到她吗?江一凡得意忘形的笑着,扬手招呼道:“小二,结账!”
陆江城走出人群以后,身无分文的走在街头,无聊的打发着让人抓狂的时间。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来一群人来,直接将她打晕,装进了麻袋拖走了。
迷迷糊糊中,陆江城好像听到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突然,一瓢凉水扑来,陆江城瞬间一个冷战,从昏迷中清醒。
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绑住,陆江城第一时间以为自己遇到了贼人。可当她抬头一看,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穿着官服的老爹、也就是丞相大人陆仲秋,此刻板板正正的坐在大厅里的主座上,紧紧的绷着一张脸。眉宇之间,解不开的怒气隐隐缭绕。而坐在他身旁的妇人,恰恰就是掌握着丞相府里一切大权的刘氏、也就是陆江离的生身母亲。她似乎并不显生气,倒是一副柔和的面相,看起来极其容易相处。可陆江城知道,这样的人其实就是笑面虎一只,心中禁不住警铃大作。
见她醒来,陆江离委屈的掉了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讲道:“父亲,母亲,你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姐她……姐姐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女儿口臭。这让女儿以后……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陆仲秋看着美艳绝伦的女儿哭的梨花带雨,不由得有些心疼。转过头,大番的数落着陆江城。“看你做的好事!江离她好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伤害她的话?看来是为父平时对你管教太过于松缓,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造成今天的局面。来人啊!将大小姐拉到祠堂,面壁思过,直到娶亲的花轿到来……”
闻言,刘氏漏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能够早点将陆江城打发掉,一直以来都是她最期盼的事情了。陆江离得意忘形的高抬着下巴,眼中的泪,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陆江城不由暗叹:这货如果不去做演员,那还真是太可惜了。
看来老虎不发威,他还真的当她是小猫咪了吗?
虽然双手被绑了起来,但气势上绝不能输。“我说,丞相大人!自打我娘去世以后,你有了新欢,何时将我这个丞相府里嫡出的大小姐放在眼里过了?不过实话实说她口臭,你就要惩罚我,姨娘要把我嫁给老头,你怎么不站出来为我说话?难道在你眼里,我是死的不成?你不是不待见我吗?可以,我现在就与你断绝父女关系,离开这个家。不过离开之前,你要把我娘的嫁妆全部还给我,还有,如果我不小心将你虐待嫡女的事情说漏嘴,影响你的仕途,你可千万别怪我!”
刘氏在听到陆江城提及“姨娘”,气的火冒三丈。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一直隐忍不发。
陆仲秋没有想到往日怯弱无比的女儿,今天竟然胆敢反驳于她。似乎是习惯了陆江城的逆来顺受,以至于陆仲秋对此刻伶牙俐齿的陆江城仍然有些难以接受。
他猛的拍案而起,将桌上的茶水震落。“你这个逆子,这些年,试问我亏待过你吗?你以为,你是气吹大的,不用时间就可以满地跑的是吗?你娘的那些嫁妆,早就所剩无几。你若是不信,我叫人把清单取来,让你看看。还有,不要张嘴闭嘴都是姨娘,她是你的母亲,是这丞相府里的女主人。”
陆江城冷冷一哼,丝毫不惧。“抱歉啊!丞相大人,我陆江城的母亲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不想给我嫁妆是吗?那好,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刘氏见状,在这个时候,选择跑出来装好人。自打入府以后,她就知道了仓库里容冉、也就是陆江城的母亲遗留下来的那一批嫁妆的事。那么丰厚的嫁妆,几乎占满了整个仓库。让人不眼红,那是假的。
“老爷,你就不要怪江城了。怎么说,她也是个孩子。这些年,都是我忽略了她,没能尽职尽责,做好一个母亲。”刘氏走上前,将陆江城从地上扶起,心疼的撩开她额前的碎发,道:“江城,母亲让你受苦了。这个事,要怪就怪江离多事,惹你不高兴。母亲代她,向您道歉。”
嘴上说着道歉,可实际上,刘氏没有一点要解开她手上麻绳的意思。
经此一说,陆仲秋更加不待见陆江城,只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惹得丞相府如此的不和睦。
他常说:“家和万事兴!”偏偏他这个嫡出的女儿,总是搅得家宅不宁。
“雅芹,你甭替她求情。即使你对她掏心掏肺,她也是不知好赖的人。”陆仲秋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睛,“陆江城,你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是吗?好,我成全你!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你想要嫁妆,一分没有。你想离开这个家,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