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滑也牢牢的抱住了染红,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只是心头所想完全变了样。
他没有骗自己,染红笑了笑,“用刀……把肚子划开,把我劈成两半,然后把孩子拿出来……”
在他的怀里,染红觉得又忽然温暖了起来,像冬天迎面晒到太阳一般。
“保小。”锦鲤滑紧紧抱住了染红,哽了许久,终究还是遵守了那句诺言。这一生只骗过她一次,什么都会依她。
“叫人到冰窟里取冰块回来!”
盛夏刚过,漠山只有常年最冷的极寒之地还存得下冰块。可取冰块,一去一回,最快的马也得半日才行,可锦鲤滑找不出任何来减轻染红痛苦的办法了。
稳婆的手也颤抖着,刀划了过去,染红痛到了麻木,不知道还疼不疼。自己没有哭了,耳边忽然好安静,除了有钱还在哭着吼着非要娘亲去哄。
所有人都一声不吭,稳婆把孩子小心包了起来。可是好安静啊,被抱着也感受不到温暖了。
是天黑透了吗?染红不知道,发疯一样痛了过去,现在似乎没有丝毫的知觉了。
“孩子……孩子……”染红喊出的最大的声音也只如蚊子脆弱的声音一般,锦鲤滑让稳婆把孩子抱了过去。
染红根本没有力气抱住孩子,锦鲤滑从身后托着她的手,让她也像自己抱着孩子一样。
怀里重重的孩子没有一丝声音,染红听到了锦鲤滑的心跳声,有钱的哭声,可是没有听到怀里孩子的哭声。
“山……山主,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啊?”染红轻声问,怕吵到怀里的孩子一样。锦鲤滑牢牢的抱着他们母子,把耳朵贴在染红的耳边:
“锦繁……无恙……花繁如初……安然……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