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们可是出了事了?”万户伶侯问,那一日苏城到悬崖上与他告别,之后的事就全然不知了。也从未听说过谁的眼睛的事。
“上次我去阡城看到了。”漠淘沙道,“苏夫人的眼睛确实毁了,可苏夫人真的是位好姑娘。”
想来他漠淘沙说破了嘴皮,磕破了脑袋,也求不来苏城来一趟苦海。也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伤透了他们的心了。
漠淘沙之前还以为苏城连花繁都不肯救,是他自私自利,还在心头咒骂了他铁石心肠。看来也是自己错怪了,漠淘沙也轻抿了一口茶水,含了一会儿咽下去。
“只是不知苏夫人的眼睛是如何伤的?”漠淘沙自言自语着,“也真是老天不长眼,可惜了那么心善的女子。”
当日若不是阡墨雪帮着求苏城,漠淘沙恐怕豁出了性命也不能够把苏城求过来,更不会有现在的染红了。
万户伶侯牵紧了染红的手,“高老可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能否同我们讲一讲?”
高山风倒了一杯茶,开口了,“那日听说二爷带着骨灰在东方的崖头上,苏城便去找二爷了,将苏夫人托付在了枯桥。可苏夫人气不过漠山的所作所为,非要去讨个公道说法。”
高山风喝了口茶,继续说着,“我们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苏城追出去把苏夫人找回来时,苏夫人已经昏了过去,双眼都被毁了。”
染红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只是觉得有些可怕,微微发抖起来。万户伶侯将她搂了过来,她才觉得好了一些。
“苏城还拿着一块碎了的白玉,上头沾满了血,听苏城说,是苏夫人自己用玉璧划伤了眼睛。”高山风说完,已经喝了半杯茶了,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从那以后,在苦海涯就再没有听说过苏城的消息,直到几个月前。来了他连门都不肯进,怕也是恨了我高山风了。”高山风叹息道。
万户伶侯也沉默着,抱紧了怀里的染红。
高山风讲完了阡墨雪的那件事,忽然支支吾吾起来,“那个,二爷啊,老高可以和您商量个小事吗?”高山风滴溜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
漠淘沙一听就知道高山风又要提什么坏主意,那林曦儿和一深他虽当儿子儿媳待着。但林曦儿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一深也不勉强,他一个外人老头子又能多说什么。
一深顶多再看个五六十年,所以这酒楼之后的之后该传给谁?,是高山风下半辈子最大的愿望。
“唉。”漠淘沙大叹一口气,抻了个懒腰就着堵住了高山风的话,“二爷呐,咱得回去了,现在夫人可是累不得的。”
“将军。”其实也没有那么娇弱,万户伶侯却把染红轻轻扶了起来,对着咧着嘴的高山风道:“改日再说吧,怕累坏了我夫人。”
说完便扶着染红慢慢下了楼,漠淘沙跟在他们后边,挡住了高山风。
“高老板,回见了啊。”漠淘沙正正经经一拜,转身走向马车时,万户伶侯也扶着染红进了马车了。
高山风招了招手,大声道,“二爷,您可要好生照顾好夫人呐。”送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