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山的锦长安,最讨喜了,像个小哥哥一样,可惜太听他母亲的话,不然你也可以见见他。”伪百袅说着有些惋惜的意味。
“大人都说谎,只有小孩子不会骗人,还听话,我只相信小孩子。我喜欢的,都会给她们画上一颗朱砂痣,然后她们就是我的了。”
苏城不屑于这一片虚假造出来的繁华,和一个界于孩子和大人之间的疯子,“你说有办法可以治好我夫人的眼睛,是什么?”
“我不敢说。”伪百袅又往男童的身后躲了躲,“说了,苏城主也不一定敢做。”
“不敢?”苏城哂笑了一下,他都暂且可以忍下他对自己妻子所做的一切,站在他面前求药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苏城主真是大度。”伪百袅赞叹了一声,但他也非等闲之辈,苏城的心思也能猜到个一半。
“找一双最合适的眼睛来替了。”伪百袅转了身,用手指沾了朱砂点在桌子上,横着一拉。
“怎么个合适法?”苏城追问道。
伪百袅收回了手,捻了捻指腹的朱砂。“和苏夫人年龄相仿,眼睛自小被朱砂养着而不坏。眼睛活着取下来,半个时辰内我就能换。”
苏城攥紧了拳头,“没有这样的人。”
“苏城主不是去苦海涯见过那个人了吗?她的,最合适不过,但到底要选谁,全凭苏城主的意思。”
一不小心,伪百袅袖子里的半块白壁掉了下去,刚好落进了朱砂墨里。
“阿呀,真该死。这么好的白玉,怎么一下子就在面前弄脏了呢。”伪百袅自责着,拉着衣袖去捡那一块白玉。可怕脏一样,摸到了又嫌弃着不肯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