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如鸟雀啄食，星星点点；时而如檐下落雨……”手里的酒坛又空了一个，万户伶侯有些微微醉了，嘴咧开一笑，又拿了一坛。

“这都是将死之脉，无药能医。”

“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将死……”万户伶侯喃喃念着，最后两个字也跟着酒咽了下去。

“将死将死……”万户伶侯不清楚到底谁将死，耳边都出现了什么东西在靠近的幻觉。

忽然有什么撞到了墙上，门前后晃了两下停了下来。万户伶侯被声音扰得停了一会儿，也没太在意。

半顷，门靠地面的位置传来几下敲门的声音。万户伶侯没管，又响了几声。万户伶侯懒懒的起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放眼望去，虽有些眼花，但真的没看到人。这时，脚边卷起的一捆被子往门内探了个头，爬了一个头进去。

正要往里爬进去，万户伶侯手一拉，门挤了过来。被子卡在缝隙里左右摇了摇，动弹不得。

退也退不了，进也退不了。被子卡了两下，万户伶侯松开了门，蹲了下去。被子往前撞了撞，撞到了万户伶侯的靴子上。

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摸了摸靴子，又移到地板上试了试。里头的染红是在捂得难受了，重重的咳了两声，从被子里钻了一个头出来。

染红咳了咳，又裹了裹被子，“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将军还乱跑。”声音有些沙哑，染红直接在万户伶侯脚边侧着脸躺了下去。

“将军乱跑了，我又怕冷，沾不得风，就裹了被子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敲门。”染红闻了闻，房内一股酒味冲了出来。

“将军躲在里边喝酒了，不给我开门。”染红嘟哝了一句，从被子里爬出来，咳了几声，自己朝着书房爬了进去。

“我来找将军都是带着被子来的，将军却不好好爱惜自己，将军占便宜了。”刚爬出了被窝一下子泡进了冷气里，染红打了个寒战，停下来猛烈的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