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能带我去看一看吗？”染红回头看着万户伶侯问。

“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一堆废铁罢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万户伶侯道，知道染红也有些累了，便拿下了她手里的毛笔放回去，合上了书本。

见染红没有放弃的意思，万户伶侯便把画了圈的那本书放到怀里，带着她走了过去。早就尘封了的记忆，再揭开也无所谓了。

灰尘很厚，染城伸出手去，在要触到那层灰尘的时候，万户伶侯把那只手拦了下来。

“我们该回去了，有些累了。”

手停顿了一会儿，染红还是把手收了回来，放到万户伶侯手里，“好。”

一夜里，染红都在想着那满是灰尘的铠甲，还有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丧事还是喜事的新婚。

还有肩膀的伤，浑身的伤。接近死亡的疼痛一直逼近着，染红闭上了眼睛，却一直睡不着。万户伶侯怕她受寒了，在身后轻轻拉了拉被子，给她盖严实。

染红擦了擦眼角流出了泪水，翻了身，钻到万户伶侯怀里去。万户伶侯往后让了一让，不知什么原因，染红这几夜都没有睡好。

身前空了空，染红又往前了一些，半梦半醒之间说了一句：“将军……冷……”说完又冷得低头缩了缩。

清冷的脸贴在万户伶侯的脖子上，一阵刺骨的寒冷渗进了万户伶侯的体内。

怎么冷得这么厉害？染红已经微微颤抖着，万户伶侯把她抱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暖着她，染红才慢慢平复下来，不至于冷到发抖。

染红把头埋进被子里，窝在万户伶侯怀里，都快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