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迈开腿走了几步，只是可以放心的完全依赖身边的那个人。

万户伶侯抱紧了她，慢慢小步小步带着染红向着她的身后退回去。

“小心一些。”快到了木榻边上，万户伶侯抱起染红，轻轻放到木榻上。

还是不行，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站起来。染红垂下了头，盯着悬在空中的脚。

万户伶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把遮住耳朵的头发拨到耳后去，轻声道：“染儿，没有事的，今天已经很好了。”

“将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现在的自己和废物差不了多少，左脸和左手隐约疼着，还有背后，.腿.上，很多地方都疼。不知过几天是不是会变回一身尸体去？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万户伶侯回答道。万户伶侯也不确定，这一次，他们两个有没有结果。但看着她一天一天好起来，自己也知足了。

才两三天，她吃得多了，也重了一些。

夫君？染红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记忆里唯一的那场婚宴，就是那场葬礼一般的。

虽然思考了许久，这句话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染红还是低低的问了出来，“那将军……之前有过夫人吗？”

可话一说出口，染红就后悔了，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什么？”她声音太小，万户伶侯没听清。

“若将军有别的夫人，将军也同样会对她这般好的，是不是？”染红双手悄悄揪着被褥，稍稍放大了声音。

“没有其他人了。”万户伶侯道，但应该也清楚她这样问的原因。她和苏城的那些曾经，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但我只是希望染儿幸福，就算这份幸福不是我给的，也都没有关系的。”万户伶侯触了下染红冷冷冰冰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