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毒太深,太久,毒已经深入骨髓。原来的解药,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漠淘沙轻道,人已经被抢了出来,在榻上静静睡着。
万户伶侯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只要她在动一下,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半睁着的眼睛爬满了猩红的血丝,跪在地上,半梦半醒地趴在榻边守着她。看着她已经惨白如蜡的脸,没有丝毫的改变。
“或许救到底,她也是个死人。或许能活,但醒不过来。”
“救。”万户伶侯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漠淘沙第一次像这样没有任何把握,只好说着无数个“或许”。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救。”
“不可能把她一模一样的救回来,我唯一敢肯定的,就是不可能。”
“救。”万户伶侯更加握紧了那只又僵又冷的手。
漠淘沙划开了她的左手,手腕上的伤口血已经变得乌黑粘稠,漫了出来,却流不下去。漠淘沙最后只能将伤口缠了起来。
给她喂药,嘴唇紧闭着,不肯吃一口。药顺过嘴唇流到脸上去,漠淘沙隔了柔软的布为她擦去。再喂,还是不肯喝下一滴药。
“伶二,她喝不下。”
“药给我。我喂。”万户伶侯拿过了剩下半碗的药。
“血都流干了,生不了新的血出来。”
“那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