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话,问句,命令,还是恳请,北山狁只有一个回答——是。
依旧如是,她的眼泪却掉得越来越凶,所有的悲伤都只能自己拥抱着。
北山狁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就算肯为了他去死,她也比不上那个花了脸的陌生人。
从那个人扑过去护着万户伶侯的右手开始,锦鲤滑看人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也只对那一人发生变化。
她是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永远都是他的背叛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个人可以为了他在一百多人的眼里和笔下,面无表情的等待着。而自己只能不断的背叛他。
“狁儿,我还是习惯这样叫你。”突然有一双手缓慢.伸.到自己的.腰上,要解开缠在肚子上的布条。
北山狁惊叫一声,迅速抱住自己,躲到角落去,锦鲤滑的手僵在空中。
那日的折磨就像影子一样,时时刻刻尾随着她,现在还要留一个在她的肚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我的报应种到我的肚子里?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啊?”
“青墨。”
对那样的恐惧已经完全胜过了一切,变成了习惯。就算是他也一样,他的触碰让她忍不住又惊叫起来。
锦鲤滑凑过去,不顾她的哭喊温柔解开勒住她肚子的布条。
“我挑来挑去,还是觉得最好的日子,再不过是你的生辰。”
“还有十日,我们回去的时候走慢一点儿,回得到漠山。”锦鲤滑轻轻从背后抱住她,“你害怕,我不会碰你。但是,你必须嫁给我。”
锦鲤滑嘴角轻颤一下,“我,并非在征求你的同意。”
或许,这也是一个无所谓的命令罢了,一个她必须服从的命令。
这也是唯一而且无可奈何的办法,也将成为两人一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