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大夫急得在不停踱着步,但他也不好被赶出来了又开门进去女子的房间。
“怎么样了?”锦鲤滑走到门口,里边只剩伤心的哭泣声。
或许那天他的衣裳,还有另一日沾满他一手的鲜血,他就确定了。
“山主,夫人和孩子都无大碍了。”大夫拱手一拜,道。
“但夫人应该是还未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这次也是万分惊险才将孩子保住。但夫人现在又……”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再这样,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很大的伤害,您要多劝劝夫人啊。”
“麻烦了。”锦鲤滑道,轻轻推门进去。大夫一拜,离开了。
房里的北山狁听到屋外的动静,止住了哭声,双手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到臂弯里,肩膀上下颤抖着。
北山狁每天都恨不得让他看见自己最美的模样,但如今到这样的地步,她害怕见到他,更害怕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锦鲤滑来到她身边坐下,温热的呼吸铺散开来。在苦海涯的雪天里,热气化作白色可见的烟雾来,“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
“是。”就像以往答复他所有的命令一样,北山狁克制住自己的呜咽,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他。
“嗯。”锦鲤滑轻声道,将掉在地上的药碗捡起来,“我让人熬了一些补药,一会儿要喝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