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的疼,真的仅仅只是疼而已,她不安挣扎起来,脑子里全是地狱深渊的绝望,却挣不脱。
只感到有刀刃在自己脸上的伤口上游走,然后刺进骨头的疼痛瞬间传来,由线成痕成块成片的扩大……
“啊——”痛心彻骨的嘶喊声撕开了下着雪的黑夜,撕开无尽的黑暗。
剧烈的疼痛传进骨头里,她被紧紧控制住动弹不得,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堵住,只能清醒的承受着,一刀,一刀,一刀,刮下来……
清醒着在他手下哭喊了整整半夜,他终于停手。喉咙撕破了一般干疼着,再喊不出一声,身上也没有一丝气力。
他割断了束缚着她眼和嘴的染红一半的白绫,她绝望清醒着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嘴里左眼里的血不受控制的流着……
掉在了地上的眼罩,那只白色的鲤鱼,浸成了红色。他踢倒了桶里的雪水,刺骨的寒瞬间盖过来……
眼里全是一片血红,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了无边的血,像雨像云一样流淌下来。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在这样的疼痛中活下来。他捡起那根绳子,把那颗石头丢回她手心里边,只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握。她就这样躺了整整七日……
她怔怔看着现在镜里的自己,血红的左瞳发着诡异的光。
锦鲤滑伸手挑起她耳朵旁边的一缕长发,仆人递过一把精致剪刀,长发断,从她耳边飘落下去。
“我只要你,杀最后一人。”
尖刺脚镣仍咬着她的脚踝,铁链从半开叉的层层裙摆中爬上来,一圈一圈盘住她纤细的腰。刺骨的寒,从光.着的脚底传上来。
他将苍白的唇凑到她耳垂挂着的点翠鸢尾上,温热的吐出一口气:
“归来,我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