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滑的眼神暗了几分,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理是死的,人是活的,姑娘无碍便好。”漠淘沙正准备站起来,锦鲤滑却先他一步,一脚踏在了北山狁捂住肚子的手上。
“理是死人定的。”手快要嵌进肚子里,北山狁痛苦的扭曲着,不敢讨饶。
万户伶侯拿着那柄干净的匕首,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右手上。突然右手一握,匕首拉出时,血也跟着流下来。
“我也脏了这白雪地儿,莫非山主也要将我一同处死了?”血滴滴答答一路跟着过来,锦鲤滑将脚放了下来。
“不敢。”
“山主,奴婢求你重罚,奴婢愿以死谢罪,求山主重罚啊……”北山狁拖着身子,跪了下来,一下一下磕着头。“奴婢求山主重罚啊,求山主重罚……”
“不敢?”万户伶侯将匕首一甩,深深刺进漠淘沙面前的桌上,他的血,一层一层的流到桌子上。
“你以为我舍不得么?”万户伶侯平静的对上锦鲤滑猩红的眼。
“我把匕首刺进她心里去,你心疼了吧?”万户伶侯轻哼一声,他还不至于,因为她一张脸就乱了阵脚。他自然看得出,谁更沉不住气。
“你该谢她,若不是她,你的鬼大人真变成鬼了。”
“伶二……”万户伶侯那双静如死潭的眼,居然连她也经不起一层涟漪了。
“心疼的是你,不是我。”万户环视了一周,这儿的景象真是丑得很,人也麻木不仁,都是欺软怕硬,阿谀奉承的主儿。
“漠淘沙,我们走,这样的宴席,不吃也罢。”一脚踢翻了漠淘沙面前的桌子,滚下去的桌子,连带顺下去的十几桌也被掀翻了起来。
漠淘沙看了一眼中央的那人,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是,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