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主,您这……”
“你家山主在讽刺我,你可知道?”背后的红披风破了一些,是被血染成的红色。只有护肩下的几寸是原先的白色,匕首也擦得干干净净。
“讽刺?”仆人不解。
“你家山主似乎,舍不得我掏这个怪物的心。”
万户伶侯把匕首抬到眼前,顺着刀刃看过去,正对锦鲤滑的心口,“你看着,我去替你问问看。”
“替……替我?”仆人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身边不断涌下的血,流了一地。
“舍……舍得,涯主,山主舍得,舍得。”
漠淘沙手脚还是比万户伶侯晚了,丫环捧着玉壶添酒时,丢了颗甘棠在地下。不巧,丫环倒下时,玉壶在两人之间裂开,酒撒了一地。
“饶……饶命啊……”丫环跪在地上磕着头,“求山主饶了奴婢吧。”
这一碎,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北山狁身边。浓烈的酒气,勾得她一阵一阵难受,眼角也湿润了起来,不断抽搐着。
双手一同压制着嘴巴,所有人的目光都快要把她活活刮下一层皮来,浓烈的血腥味也夹杂进来。实在克制不住,身体一倾,吐在了案桌上。
“这,这可是大忌啊。祭天求得是一个净字,所有东西都需在用前净十五日。”
“是啊,玉碎暂且可理解。这脏了祭坛,可是坏了整场祭祀。”
“不祥之兆啊,这可该如何是好?”
人群纷纷议论起来,北山狁还没缓和过来,一手痛苦的捂着肚子。
“这有意要弄污祭祀,老天爷可是要降罪的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