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吗?”
她张了张嘴,“……怕……”
“那就让杀你的人,先被你杀死。”
“是。”
可是?她试着动了动手,根本动不了,甚至连头都动不了。
怎么还手?北山狁看向锦鲤滑,若继续这样绑着,她根本还不了手的。况且十五日之后还.要她的……
她是期待着被放开的,尽力睁开眼看着那张脸,眼神带着湿润的乞求。就如同她在断魂涯头的一般,在浑浊的河面上一般。
锦鲤滑伸出左手,摸摸她冰冷的脸。慢慢凑近她的耳边,转过脸去,对着苍白的耳门,道:“只有你疼了,才会长记性。”
他口中的疼,只有她知道是什么程度的。耳边慢慢撤离的温度,让她心中的恐慌变成了恐惧。害怕,却没有办法动弹一刻,只能静静等着。那种疼,她不敢再承受半次了。
对于最凶猛的斗犬,只要将它狠狠的打一顿,它便会绝对的服从,或者是恨到骨子里去。
绝对的服从,五年的时间,足矣。那绝对的恨,自然是留给另一个人的。他也不信,那个人会亲手杀了她。
锦鲤滑直起身来,微微握紧了左手。她眼睛的湿润和恐惧,最明显的祈求,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吧。”锦鲤滑微微转过头。
听到锦鲤滑是在和自己说话,北山狁匆匆忙忙拿下捂住肚子的手。“不……没有……多谢山主关心。”
北山狁低下了头,奇怪的感觉让她有些发热,但似乎又是忽冷忽热的,一阵一阵的反胃。虽不知他留下自己的用意,但肯定是回不到从前的,自己也得更加小心翼翼。
“那走吧,回头让人给你多送些厚衣裳。”
“是,多谢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