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锦辞不解,他没偷没抢,更没伤过别人的性命。明明是和他姐姐一样善良的,哪里变得残忍了。
锦鲤滑又道,“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往往想有作为时,最是无力之时。人有时就像一只翠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命运由他人说了算。”
锦辞似懂非懂,可他总觉得,她也是一只翠鸟。只是,她不会飞走,只会任人宰割。更可怕的是,她是自愿的。
“但,但也有好人啊。”锦辞抬起头来,佛残忍,那他以后就不拜佛了。他送了残忍的点翠,那他把耳坠收回来不就好了。
锦辞气不过,跑到她面前,想要把耳坠要回来。可到了她面前,也只喊得出一句“姐姐”而已。
锦鲤滑解了马绳出来,一黑一白的两匹马,在安静的蓝雾林里哼出几声。配合着参差不齐的马蹄声,扰着安宁。
“喜欢吗?”锦鲤滑在问她,是那对耳坠。她点点头,锦辞更开不了口将东西要回来。
“走。”锦鲤滑翻身上马,伸出一只手,也将她扶上了黑马。
锦辞总有种感觉,她不会回来了。而自己也真的,没有能力挽留她。能为她做的,只有半个月,也仅此而已。
“姐姐……”对着远去的阴影,锦辞抬起手,深深拜下去。“希望……能够……后会有期。”
“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出了三栖岭,她洁白的羊裘已经沾上了血迹。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黑色。
苏城正和妻子将东西收拾放进马车里,准备启程回阡城去。
“那位夫人的眼睛,好看么?”
“好看。”
“你喜欢么?”
“喜欢。”
“喜欢就好。”两人远远看着忙碌的人群,锦鲤滑伸出右手握住她清冷的左手,和她一起并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