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干净，那么纯粹，像翠鸟柔顺艳丽的羽毛一般，在阳光下发着神秘的光。

她点点头。

“好，好。我们就要这一对了。”一见她点头，锦辞快高兴得晕了过去，连忙翻出自己的半袋钱，买了下来。

锦辞带着她兜兜转转，抄小道回了卖靴子的街角。洒落的钱已经被捡干净，被踢倒的靴子沾了很多灰尘。

锦辞倒是笑笑，捡起地上的靴子，仔细拍干净灰尘，收回背篓去。带她跑了一圈，没有人受伤，也没有损失，这是最好的结果。

“姐姐，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该回家啦。”锦辞说着，高兴拿出那半袋钱买来的耳坠来。

“姐姐。”锦辞拿着耳坠转身时，她正低头捡着扔到角落的一只靴子。学着锦辞的样子，轻轻抚掉靴子上的灰。

落下了几丝头发，在柔和的阳光里，闪着温暖的微光。

纤细的睫毛，就像夕阳时，摇曳在湖泊之上的芦苇花，她的眼睛就是平静的湖水。

口中呵出的气息在初秋的傍晚，凝结成了一团一团稀薄的雾气，氤氲在她的眼前。

“姐姐。”心不知何时，狂跳起来。血都来不及从脸上流下去，淤积成了一团。

活活把锦辞的脸涂得跟晚霞一样红，在她面前，活脱脱成了一个娇羞羞的小娘子。

“姐……姐姐……”她依旧在专心擦着靴子上的灰尘，锦辞的声音太小，没能打扰到她。

“姐姐……”锦辞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还在低着头擦着靴子的灰，锦辞就弯下腰把耳坠给她全戴上了。

“我……”锦辞慌得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在身前不断颤抖着。

“姐姐……我……我来吧……”锦辞小心翼翼揪着靴子的一角，双手把靴子拿过来，转身放到竹篓里去，“姐姐，我们……我们回家吧。”

锦辞背起竹篓，今天一双靴子也没有卖出去。锦辞却开心极了，走在她身边，都要哼出歌儿来了。

一路顺着画着鸢尾花的灯笼，布满灯光的蓝雾林里，只照出了两人短短的阴影。

只是，锦辞觉得她走得越来越快，自己都差一点要跟不上。

路尽头的小屋，小院里，黑马旁边跟着一匹白马。

“姐……姐夫？”锦辞的脚步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