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怪她,“怪物!你就是怪物,害死了自己的爹娘,害了我们所有人!怪物!怎么不去死!”
“是,是我!是我害了爹娘,是我害了你们,我是怪物……我认……我去死……我去死啊!”
鲜红的血从她的左眼里流出来,沾到锦辞的心口上。
“姐姐不是……姐姐不怕。”锦辞心疼不已,眼睛湿润起来。
那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却走开了,嫌弃自己脏了,丑了……
“师哥,师哥为什么不要我?师哥说要娶我的!师哥为什么不娶我?师哥为什么不救我!”
那个男人,扯掉自己的衣裳。那个男人的匕首擦脸而过。那个男人抛下自己,把自己丢下了悬崖!那个人是……伶哥哥!
“伶哥哥……伶哥哥……伶哥哥不要动我,我不敢了,我不敢逃了!伶哥哥不要松手,不要杀我啊……伶哥哥……”
“姐姐快醒醒,醒过来,姐姐不要做噩梦了。”
锦辞的眼泪顺着下巴滴到她的额头上去,他死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
伶哥哥,伶哥哥把她的头按到浑浊的脏水里头去,踩断她的小腿。
伶哥哥逼她杀人!伶哥哥让那个人当着他的面扯开自己的衣裳,和那天一模一样。
伶哥哥把她的脊柱按在膝盖上折断!
伶哥哥把她的嘴撬开倒下了三生河一河的苦药!
嫁衣,嫁衣,白色的嫁衣被那些新娘子的心头血染红了。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啊。
——啊——
“伶哥哥不要逼我了……我不敢了……我认了……”
胡乱的记忆在头部的空间里不断挤压着,真真假假,不清不楚。
“滚出去!”
她突然挣脱了锦辞的怀抱,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用力砸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