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边。”锦辞拿好东西,她有些呆了,怀年微笑着招呼她一声。
快凋谢的蓝雾在灯光中有一种虚弱的繁华,也有捉摸不定的逝去。夜风里摇曳的鲤鱼簌簌响着,游成一首歌,离歌。
蓝雾林完全被点亮了开来,回去时,马已经被送来,拴在了门口。
“小二。”她过去将马绳解开,她向来不喜欢让自己的马被束缚。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什么束缚着。
与另一匹白马一样,没有马鞍,只是牵它的时候需要一根缰绳而已。
她走到马的身边,正对着把脸颊贴在马的腮帮上,温柔的抚摸着,缓和下来的眼神带着淡淡的依恋和心疼。马乖乖埋头站着,不声不响。
锦辞把东西放到旁边,“姐姐。”开了门,“把不二牵进来吧,外边冷了。”
她把缰绳取了下来,马踮着左腿,一瘸一拐跟着她进了院子。
锦辞放好了东西,收拾了房间,抱了一副简单的被褥进了柴房。
木屋很小,只有一个房间。以前他姐姐来的时候,锦辞也是这样简单跑到柴房去睡,把房间留给他姐姐。
入夜,锦辞坐在被褥上,身边是一些柴草。旁边只放了一个亮着的灯笼,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弯腰低头就着灰色的灯光,细心缝着手里的靴子。
他说到做到,一定会做到的。
半晌,锦辞正忍着睡意缝制靴子,突然轻轻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是姐姐的房间传来的。锦辞醒了醒精神,更加专心地缝着。
但是……姐姐……
锦辞手里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有种想要去看清楚她在干什么的冲动。
可是……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