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辞低着头把冻僵的双手，合着放在嘴边哈着气，不断用力搓着让手暖和起来。

“姐姐，别怕怀年，怀年是不会伤害姐姐的。”

锦辞试探着把通红的手伸向她的左脚，抬眼看了一下她，她依旧冷冷看着湍急的河水。

锦辞小心把她的左脚抱起来，用双手捂着放到自己的胸口。他贴着的手指也明显感觉得到，他如同野兽一般疯狂的心动。

“松开。”她把目光冷漠刺向锦辞。“啊……”锦辞被吓得剧烈颤抖了一下，手却紧紧把她的脚抱在怀里，“我不放！”

锦辞不知哪来的勇气，艰难喘息着大喊了出来，身体的温度炽热包裹着她的脚。

疯狂的心跳还未定下来，她一把拽住他胸前的衣裳，把自己的脚抽出来，却踩到碎石上硌出了血。

“姐姐，血……”

锦辞正要去看她受伤的左脚，却被她拉到自己眼前。

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就如她杀那些不顺眼的人一模一样。

“你，和那些人一般。人，命，于我，都是无关紧要。”

锦辞仅此，仅此而已，在她的生命和记忆里仅此而已。

锦辞张了张嘴，没有说住话来，却落下晶莹的眼泪，“不！我不放！”

锦辞嘶吼着挣脱她的手，扑过去紧紧抱住她的脚。

眼泪不断涌出来，哭声就像擦肩而过的息河之水，又快又急。

“你杀了我吧，反正你鬼大人杀人不眨眼！每次来都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装？你每次都这样，凭什么！”

……

“我对你这么好了，你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真的尽全力了，怀年已经不可以对姐姐更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