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恐惧使得脚步变得沉重而僵硬,浑身冰冷不堪。
他已经来到身后随着自己停下脚步,很近的距离,自己的影子完全被他的影子覆盖。
“既然您不喜欢,那您大可不必。反正我也……”话哽在喉咙里,可他似乎就是要她说出来一般。一言不发,一步不迈。
“……也不想弄.脏.了您……”
话音落定,似有若无的冷风吹过,隔着薄薄的衣裳,北山狁越来越冷。
房间安静得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一样,没有丝毫的声响。刚刚狂跳的心脏,也安静到不想要发出一点儿声响。
刚刚的话……
北山狁颤了颤嘴角,本来垂着的头,更加低下去,“山……山主……我……”
不听她支支吾吾说完,他突然将手里的扇子对着仅剩的那盏暗灯甩去,扇子一声落地。
房间随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北山狁不禁颤栗着,说到一半的话,也颤抖着咽了回去。就算是他,自己也会怕。
“啊!”自己脚下一空,身体往后一倾,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北山狁揉揉发昏的额头,清醒过来。
阳光已经照得很开,自己竟然会睡得这样安稳。
北山狁简单穿戴好推开门,门口早就恭敬站着五六个丫头,准备为他们收拾房间。
北山狁脸一热,有些许的惊慌失措。
丫头们齐齐对着她行礼,北山狁不禁低下头拉着衣袖遮住手上的痕迹,走开让她们进去。
苦涩却渐渐涌上心头。
昨晚的喊叫声,被褥上剩下的血迹。还有北山狁身上的痕迹,无不在无声叙述着他们昨夜的事。
年轻的丫头们偷偷笑着,仔细收拾打扫着。
北山狁重新化了淡妆来遮住那些痕迹,换了一身白衣。
在他的安排下,带着他们父子二人的尸骸,去往风尘世。
她在风尘世为伪家父子二人守了十天的孝之后,被他派的人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