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清白的是谁,要申冤的又是谁?喂他毒药的是谁?不择手段,只要救她?真是可笑。
锦鲤滑收回了剑,她呆呆站在死人堆里,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自己没有记忆的活着,心脏也在一次次的绝望中失去生气。自己到底是人,还是尸体?
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累了,很累很累了。手中的剑从左手落地,她朝一侧倒了下去。
毒!锦鲤滑脑袋一闷,毒药已经被她换了,丢了手里的剑,过去抱住她。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嘴角溢出乌黑的血,虚弱喘息着,紧闭着眼睛。
睫毛颤抖着就像垂死挣扎的小鸟,在做死前最后的挣扎。
她怕死,曾经死亡的感觉让她恐惧。如今,死亡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不怕了。
锦鲤滑把手轻轻托着她的脸,已经失去了温度,如夜里的寒冰一般冷。“我说过,在我怀里,你死不掉。”
落凡华带着人匆匆赶过来,率人跪在锦鲤滑面前。
“山主,无功而返,援救来迟,请罪。”
怀里的人却渐渐失掉意识,最后垂死的挣扎也不愿花费力气再去做。
“大夫,大夫!”锦鲤滑抱住她冰冷的身体嘶吼出来。
毒?她怎么会中毒,被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会有机会把毒调换?
冰冷的墙壁之外是渗人的冷雨,下得稀稀落落。风声,雨声,顺其自然在耳边盘旋着。
雨,是雨水。北山狁苦笑起来,她怎么会真的给他喝毒药,始终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