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便用红线,仔细将烫破的白衣缝了起来,绣了一圈鲤鱼花纹上去。
年年的手真的很巧,绣出来的花纹,那么好看……
三里锦烧了又繁荣过来,只剩下的那片宽广的蓝雾林。
锦鲤和锦瑟的墓,都立在那里。
现在,不该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关键是,他要怎么撑到救兵回来,怎么反击。还有,她怎么样了……
她把自己当做那个人,自己是不是,也只是将她看做年年了呢?
入夜,缓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过来,锦鲤滑慢慢睁开眼睛。
是她!
锦鲤滑直起腰来,抬头看着她,眼里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锦鲤滑的心不禁重重坠落下去,她的左脚明显受了重伤,走路勉强踮着。
手里端着的黑褐色托盘里,放着一只精巧的玉杯。身后跟着伪陈风,北山狁,后面一群人。
北山狁补好了妆,无意间瞟到他的眼神,像刺一般直接刺到她的心里去。
他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救她。怪自己没有不择手段去救下她!
开门,她走了进来。
一如平常一身黑衣披风单靴的装扮,头被罩在巨大的黑色帽子里,脸上,脖子上,手背上,脚背上,大片大片的淤青。
被衣裳遮住的,还不知有多少。她顺着锦鲤滑的眼神在他面前跪下。
把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两手放在膝盖上,盯着他的眼睛。
锦鲤滑颤抖着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她嘴角的那块淤青。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了。
“傻瓜,怎么不还手?我不是教过你那么多遍了么?怎么还记不住,又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