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来把嫁衣换上。”锦瑟语气很轻，似乎此刻之前的那些恶梦，都不曾发生过。

“你为什么不杀我？”他带来的那个红衣女子，看他的眼神，锦年懂。眼泪一遍一遍滑过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说一个字，喘一口气，都疼到要命。连锦鲤哥哥都喊她怪物了，那么温柔的大哥哥，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他还曾和锦年开玩笑说，“弟妹和无端拜高堂的时候，拜的就是佛尘哥哥。那时候，哥哥可要好好刁难一下弟妹才好。”

一场噩梦接着一场，锦年已经承受不起了。这如果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就算它再恶，只要是一场梦就好。

“你杀了我。”锦年说着从榻上挣扎着走下来，“你凭什么杀了锦鲤哥哥……锦鲤哥哥他……他又凭什么……凭什么害我……”

“他把那丑八怪藏哪儿了？”伪凌晨气势凌人的声音传来。

“伪凌晨，你想干什么？”北山狁放大了声音，好让房里的两人听见。

“我大哥要成亲，我不送份儿好礼，可说不过去啊。”门被一脚踹开，锦年吓了一跳。

“年年。”锦瑟抱住瘫软下来的锦年，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年年不怕。”锦瑟顺势慢慢蹲下来，让锦年靠在自己怀里。

伪凌晨摇摇头，咂咂嘴，一脸嫌弃。

“这种怪物瞟一眼儿都会脏.得瞎了我的眼，也就你当宝儿一样抱着！”

说着就把脸别过去。

“听说这个丑八怪最喜欢的就是鲤鱼了，三弟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送什么礼好一些，就送条金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