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凌晨转过身去，面前是一百多人低头抬头照着人画像的背影。他们虽觉得荒唐，但都无可奈何。

“这么好看，你有没有后悔，没有提前要了她，现在倒便宜了这些人？”伪凌晨双手叉腰，道。

“什么……”锦鲤滑眼里的绝望瞬间蔓延开，但她似乎知道得比他还有早。

“不要……”他拼命对着她摇头，她却如石头一般，接受着他所有的眼神，却不为所动。

“这么多人，她会受得了吗？这种事，你应该还没来得及教她吧？”

伪凌晨余光可以瞟到锦鲤滑眼里的湿润和痛苦，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和狂妄。“我替你教！”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把她带回来的吗？那时候跪在你面前的，可是苦海涯的主子啊。

那个场景，和现在的相比，有没有一点点的类似啊？”伪凌晨咧嘴笑着说。

“你到底是在谁愤怒啊？”伪凌晨看了一眼麻木的她，“她么？”

又慢慢把脸转到锦鲤滑那边去，“还是死了的那位？”

“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身上的婚服，你以为一直穿着她就可以活过来了吗？你看看它破成什么样，脏成什么样了？”伪凌晨伸出右手，用拳头指着锦鲤滑。

虽说那食指已经不在了，但伪凌晨的习惯一丁点也未曾改变过来。

“看了真碍眼，来人，撕了！”

“是！”

侍从上手将那套白面红鲤纹的衣裳撕碎，锦鲤滑低着头，毫无反抗的能力。

他怔怔看着撕裂的红鲤纹，就像连同伤口一起撕裂开的疼痛。

伪凌晨咧嘴看着，突然一侍从小心翼翼从不远处跑过来，凑到伪凌晨耳边，伸手遮住，小声跟他说着什么。

说罢，伪凌晨笑笑，道，“你们把人看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伪凌晨朝后摆摆手，慢悠悠走了去。

不久，远处似乎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似乎又是幻听，幻觉过后，一片沉寂，直到伪凌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