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伪凌晨一惊,“山主已经抬不起头了,你们就行行好,帮帮他吧。”
“是,伪大人!”侍从把锦鲤滑的脸转过来,看着远处的那人,清清楚楚。
被血染红的洁白发丝之下的眼里,她无味无情无感的眼神渗进心头去。
他清楚她要想逃,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她。
她空洞的眼神正与他对视着,却没有一丝感情,或恐惧,或伤心,或怒意。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告诉她,走。
眼里那人只如躯壳一样,冷冷与那双眼对视着,丝毫不怕他眼里给她的任何情感。
“还以为不好看呐。”伪凌晨嘲讽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可不是一般的痛快。
“怎么一副没看过的样子?”
黑暗血腥在他眼里晕染着,她慢慢笑起来,嘴里的两颗虎牙闪着刺眼的银色的光,刺进他的心里,“不……不可以……”
她的那两颗牙,伤的可不止万户伶侯一个人。
锦鲤滑拼命摇头,告诉她不许那样做,根本不可能。嘴上的白绫被一寸一寸染红开来,“不……”
她慢慢收回了笑,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她与谁,都无关。
似乎记忆里唯一的那个人,也变成了她最恨的人。
但她要活着,活着报复他。
伤不了他,那就伤自己,让他跟着自己疼。
“怎么了?好戏才开始一半,你就看不下去了?”
伪凌晨看狗一样看着无能为力的锦鲤滑,双手抱在胸前,缺了食指的手饶有趣味抚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你说,当年你是不是不该救下这么多伪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