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怪我……打翻了锦哥哥和妹.妹的药……”锦年挣扎着要直起身,“我……我马上……去重新熬……”
虚弱的身体已经根本无法在让自己坐起来,只能无力在原处做着微不足道的挣扎,最后放弃。
“年年为什么不说说自己。”锦鲤滑心疼抱着锦年,让她躺得舒适一些。“年年也跟我说说自己,不要句句都不离别人。”
锦年知道,祛痕的药是要留给另一个人的。自己不说她,还会有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吗?
她的锦哥哥,在她面前向来是一个爱笑的人。现在,满眼的担忧,都是为了另一位女子。她原本不信,现在更不信,亦更是卑微。
“年年,没有委屈过,不用说。”
嘴角随着眼角掉落的泪水颤了颤,浅浅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
“我们的喜字,我看过了,年年剪的很漂亮。但是还差一些,剩下的,夫君和年年一起剪,然后把我们家都贴满喜字。”锦鲤滑抹掉她嘴角淡红的泪花。
“锦哥哥……”
“好,夫君不看年年,夫君把眼睛闭上。”
锦鲤滑轻轻捂着锦年的脸,让下人打来了热水,闭着眼睛给她擦干净脸和手。
和她一起坐在榻上,从背后抱着她。
锦年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拿住剪刀了,他便在身后握住她的双手。
让她拿着剪刀和纸,在背后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剪着喜字。
那个火红的喜字,在他们两人的手里慢慢成型。
咔嚓咔嚓的声音格外好听,剪碎的红纸片窸窸窣窣从两人的手里掉落,在光明里掩出一块块小小的阴影。
没有疼痛的喧嚣,亦没有死亡将近的恐慌和心疼。
锦年看着那个红红的喜字,眼泪掉了下去,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起来。
“锦哥哥,剪歪了。”
“嗯?哪里?”他小心将手动了动,继续握着她的手压下剪刀去,“这样对不对?”
“嗯嗯。”
他温和的眼神看得到身前小丫头,那小小的下巴因为笑了而突起的皱纹。
“锦哥哥,又剪歪了。”
“年年要喊我什么才对?”
“锦哥哥是故意的,锦哥哥又在戏弄年年了。”
“年年喊不喊?”
“夫,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