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抬起了头，盯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慢慢的，重新陷进更深的绝望里。

虽然脸上多了和自己差不多的一条疤痕，但聂吴字的嘴脸，是深深印在染红的脑海里和心底的。连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丝气息！

“不……伶哥哥，他……坏人……”眼里的恐惧化为眼泪，“是他……阴谋……”

染红颤抖的伸出左手，指着那个人的脸想让他认罪。

聂吴字微微笑着看着那只伤痕累累但还算清瘦白皙的手，还有那身嫁衣。收拾过了，虽然花了脸，但精心打扮过的小新娘，还算看得过去。

花容失色的模样，也能让人生出几丝心疼来。

“伶哥哥，他……”染红指着聂吴字，左手和自己一样，不断颤抖着。他是罪人，是坏人，可是自己害怕。能够说出话了，却越来越没有底气指认他的罪行。

“山主。”落凡华来到他们面前，单膝跪下去，低头，抱拳拜见锦鲤滑。

聂吴字终于把目光从染红身上移开，转移到锦鲤滑身上去，“拜，拜见大人。”膝盖一弯，整个跪了下去。

“伶哥哥……”染红的左手还颤抖着指着聂吴字，害怕的往后退，靠着锦鲤滑的怀抱。

锦鲤滑突然松开了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案桌的旁边。

“伶哥哥。”染红僵硬定在原地，不敢动一下。麻木的流着眼泪，害怕聂吴字，却鬼使神差的盯着他看，“救我……”

锦鲤滑将一只靴子放在案桌的边缘上，看着前方，不屑看聂吴字的嘴脸，“将你那.日.对她做的事，在我面前，一模一样做一遍！”

冰冷的安静中突然起来一声巨响，案桌被锦鲤滑一脚踹开，那把剑清脆一声，落在了染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