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么?我们认识过。”他柔声问着。麻木地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还,疼么?”
她没有听见一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草屋,怎么烧了?”
没有回答。
“怎么独自跑出来了?”
她还是不回答。
“饿坏了吧?”
颤抖着张开嘴要说话,眼泪决堤了一样,一遍一遍刷下来。
“你受苦了,我真是该死,我该要早点来的。怪我。怪我。”万户伶侯自责的松开她的手,不断的抚去她的眼泪。
“我来接你来了。我带你离开。你跟我,我的命多长,我护你多长……你可答应我?”
不顾他的任何一句话,她拼命说话。拼命开口,说,说啊。
“染儿,别这样,我不逼你的。”
她不安起来,张大了嘴,含糊不清的字在嘴里挣扎着。反胃一般,她一定要把话吐出来。
“……师……哥……要……师哥……”
声音与眼泪一同变大。
“花儿……师哥……师哥……花儿要师哥……”
“你不是要找要饭的哥哥吗?他是我。”万户伶侯稍微抱住了她,不让她摔倒。
“师哥!我要师哥!”她哭得更大声。她的记忆里只有师哥,只有对她最好的师哥,容不下任何人。
“我知道你爱师哥,但是,我对你,又何尝,比他,少过一丁点儿。”
“师哥!我只要师哥!我只要师哥啊!”
“好。”万户伶侯慢慢松开她,“你去,你要撑不下去了,再回来。”
刚从他怀中逃脱,跑出一步,便又晕倒下去,“染儿!”还好稳稳接住了她。
漠淘沙端了药进来“伶二。”他有些担心。
“淘沙,给苏城带消息,她在这儿,我们走。聂吴字,我只要尸体。”万户伶侯低头看着怀里的丫头,只有心疼。她想要师哥,给她就是了。
“是。”
“告诉下去,所有人都可以杀,唯独她和苏城,谁也动不得。谁敢伤他们一下,我不会放过他!”
“是,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