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他都敢动,唯独这个花繁妹妹,他舍不得。”漠淘沙叹了口气,说道。
“伶二爷,一直看不惯阡城,花儿是他的心结,也是死结。”
是啊,阡家是他的仇人,花繁是他的爱人。这样的矛盾,成了他攻打阡城最大的阻碍。而他,却因为花繁,对阡城的仇恨,又加深了不少。
“坟头花开再好看,始终花叶不得相见共生。不能爱了,那就只能恨了。”
漠淘沙看了一眼疲惫的万户伶侯,转过头惋惜着说。
“仇恨太深,伤不了仇人多少,却能把自己里里外外伤个透顶。”
高山风也有些忧愁,他称万户伶侯为二爷,却也早把他看做自己的孩子。所以每次才会对万户伶侯亲热道一声——回来。
哪天出去了,说不一定那句回来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或许停止了仇恨,他便只剩孤独了。所以只能,一直恨下去。”漠淘沙道。
“伶二爷夺回涯主之位,将伪陈风,锦鲤滑逼退至漠山,苦楚,也足够他受了。”
“虽如此,还是受他二人压制着,不得自我喘息。”
“这次再去,你们更加要小心。都要平安归来。”
“必定是。”漠淘沙笑起来,看了熟睡的万户伶侯一眼。他们的弟弟,还在等着他平安归来呢。
让苏蓝等久的话,估计他又会把纸上的人小心翼翼剪下来,抱着去哭着敲万户伶侯的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谈着,睡熟的人占着窗口满背景的蓝色忧伤。偶尔飘落的几片碎叶,如低沉的叹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