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回去。换了衣裳。花繁舒服睡在榻上。苏城用热水给她擦了脸,手脚。
苏城倒了水回去,阡墨雪怔怔站在门外,偷偷倾过去半个/身/子愧疚看着她。
回头看见了湿透的苏城,本就流过泪的脸又,忍不住流下心疼和愧疚的泪水来。擦掉眼泪犹豫一瞬,又含泪开口道:
“城……哥哥,对不起,我可以进去看看花儿吗?”
“她睡了。”苏城眼光都是心疼追随着熟睡的花儿,冷冷回了一句。
“我不吵到她,看看她好好的,我就稍微安心一些。”
“不怪你。”语气依旧很冷,苏城没有正眼看她,从她身旁走过。
“怪!是我求不下爹爹,是我没拦住花儿,是我害得花儿去祭场行大礼求你。还是我……将花儿送过去的。”阡墨雪越发自责。
“花儿去了?”苏城怔了一下,停下脚步。那条路,蜿蜒的血迹,那句师哥,唤醒他的喷满脸的血。都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那条路,怎么走得过。”
幻觉,只有那些美梦才是幻觉。噩梦,都是真。苏城的心揪紧起来,原来她受的伤,不止自己看出的这一些。
“爹爹,要花儿,换你……都是我……”阡墨雪哭得伤心,愧疚和自责早把她淹没。
“进去吧,这些事,别再提,别再伤她第二次了。”苏城说着便进去了,他要时时刻刻守着他的花儿,他的花儿也需要他这样做。
阡墨雪进去仍然只是远远站着看,捂住嘴止得住哭声却止不住眼泪。
满身伤痕,呼吸那么浅,那么轻,随时有结束的危险。
脸上那条明显显的疤痕,红红的眼睛,无一不在痛杀着她的心。
“晚了,你回吧。”苏城给花繁盖好被子,便握住花繁冷冷的手,将被子盖上到两人的手上保着暖。
阡墨雪自知苏城对自己的意思,也知道花儿不可能会原谅自己一丝一毫。忍住心底的痛楚,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为他们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