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兵临城下,阡城人心惶惶。人心,怎么安?
“花管家,不好啦!花儿丫头被抓走了,这次苏城站出来拦着,也被抓了进去!现在外边都在传什么,怪物被养大了,又开始报复,引来了苦海涯的侵略之祸!”
“什么?”
平息了十几年的谣言再次翻滚充斥着阡城的各个角落,一个拼命掩藏的噩梦,终究还是没能放过自己的女儿。
这次连苏城也被抓去,花鱼知道花繁这次真的危险了。
“他们还说,十几年前阡城主心软没有用花繁祭天,这才给了她成长的机会,现在全城都人心惶惶,阡,阡方北和阡断悲正在商量着用花繁祭天安人心的事情!”
“大哥,祭早早废了,怎可又起?安不了人心。兵,也退不了!”
阡断悲明里暗里都想要护住那个丫头,但这次,比起以往每一次都要困难,甚至没有一点儿希望。
“就算不祭,那怪物也留不得了!”
阡方北这次很决绝,安人心,他必须想办法稳住人心,而这也是彻底铲除染家余孽的好机会。
“大哥!”阡断悲嘶哑吼出来。门外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
“呵。你祭。用怪物,一个不够,来两个,如何?”闻声看去,那金衣白发的男子嚣张笑着走进来。
身后跟着一女子,红衣如嫁,瘦蚁阡腰勒不住三圈绣金红绸。男子给名,北山狁。
“泼猴闹事,差点儿就坏了咱与阡城的好关系。”
男子四处打量着,欣赏一个廉价的货物一样看着金碧辉煌的内室,薄情的唇轻启,又开口道:
“兵,已叫人退去了。”
两人年龄差距悬殊,阡方北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亲热喊一句:
“锦鲤老弟。”
……
“爹爹,我求你了,不要动花繁,不要动苏城哥哥好不好?”阡墨雪出落得亭亭玉立,沉鱼落雁。
一年前就大办过了十四岁及笄大典。阡墨雪跪在阡方北面前,伤心哭着为他们二人求着情。
“那怪物留不得,苏城,是他自己要惹祸,我已经交给吴字处理。”
阡方北背过身去,他疼爱阡墨雪,但现在最好就是斩草除根。
苏城,阡方北早交代过聂吴字,雪儿倾心于苏城,苏城要好好留着,吓唬吓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