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必须记清楚,你要是想害她,就尽管去害,我不拦你。”阡断悲说着蹲下来,把阡墨雪抱起来哄着。
“还有你要敢惹雪儿不高兴,我就告诉花鱼去,让他管管。”
“师父你……”苏城不敢再顶嘴,他师父要是告到花鱼那里,受苦的是那个丫头。
“我知道了。”
结果只是,那个丫头做的事情更多,挨同样的打,甚至更多。
因为她宁肯吃发了霉的东西也不吃阡断悲给的,就算阡断悲让苏城和花鱼送过去,花鱼打她威胁她,她也不吃。
她宁肯睡柴房的草堆,也不愿去阡断悲给的房间。
她没有喊过阡断悲师父,没有喊过苏城师哥或者他的名字。
她似乎只记住那个天天打她哄她的花鱼爹爹,还有那个天天跑去她面前自我介绍的苏城。
但是花繁不知道为什么,阡断悲是她的仇人,不是脑子里的,是心底最深处的。
好像。花繁看着父亲母亲被他们逼着跳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阡断悲。
阡断悲也回头看到了她,目光交汇撕扯抗争之时,是阡断悲输了。
堂堂七尺男儿,求而不得,输给了一个小女孩,一个记仇的孩子。
有些东西,是你没有办法弥补的,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尤其是你伤的是一个记仇的孩子。
应该是吧,她也不确定,她忘记了很多。记不得那么多事。
她也记不得,自己是别人青梅竹马的第三者。
不记得,并不代表你就能逃过去。当某一件事情记起你才是它这场闹剧的主角的时候,它会一次一次在你的身上扮演,让你刻骨铭心,可能也,痛不欲生。
花儿,我叫苏城,你可以喊我师哥。
我从来没有见过下得这样大那样久的雨。
苏儿不在了,我再也不是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