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一深赶紧圆场,他不确定高山风会不会那样做。如果高山风见了那棵郁郁葱葱的李子树,说不一定会真被他讹了。
“不敢?一深你瞎说什么呢?你看看,连老天都不信你的话吐你口水了!”漠淘沙指指滴了几滴雨下来的天。
“哟!二当家,巧……下雨了……”一抬头,雨/啪/啪/打在脸上,一深回了个认输的笑容。说不过,说不过,连老天都不帮忙。
“别贫了,让他们都先进来避避雨吧。”
“好嘞!就听二爷的!”一深见着台阶下,礼貌抱拳拱了手,撒腿就跑出去招呼。
万户伶侯解下身上的风衣递给漠淘沙。
“你自己怎么不去?”漠淘沙知道他的意思,接过了他的风衣。
“十年,说算就算吗?”漠淘沙知道,万户伶侯没有与他们二人交涉过深,去枯桥也和往常没有他们一样。但也清楚,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都看得见。
“算了。”万户伶侯轻轻说一句,转身走了。
可是,伶二,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十年,也是苏儿和我的十年,很多人的十年。
你的语气,伤口,习惯,希望,仇恨,都变得如一潭死水一般沉寂。
这不代表,死水之下真是单纯的苦海。
漠淘沙拿着风衣就出去将人接进来。
“漠哥哥。”花繁这次见了漠淘沙倒是一次性开心喊了出来。
“花儿姑娘头一次来万户府就遇着雨了,看来这天也是希望你们多在这里歇歇脚,停一停啊。”漠淘沙说着将手中的风衣递给苏城。
“多谢。”苏城道过谢,将风衣接过来给花繁穿上。
这才发现乖乖等着他的丫头,鼻头,脸颊都冻得微微发红。他没发现她穿得太薄,会冷。
“花儿,抱歉了。”苏城内疚着将手搓热捂在她发红的脸颊上给她暖着。花繁暖暖笑起来,她不会怪她的师哥。
“先进去吧,雨下大淋湿了就不好了。”漠淘沙将人迎了进去。